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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風流才子哪怕老了也是風流老才子,召來的全是些不禁打的文弱書生,施百川坐在其中甚覺孤獨,只一杯一杯的灌酒。
偏生旁邊坐了個新晉秀才,很拘謹侷促的樣子,見他不好親近又不願失了禮數,時不時視線相交,望著他乾笑,施百川也只得禮尚往來地笑回去。
兩人對著呵呵了半晌,對方先打破僵局。
&ldo;您……您是錦衣衛啊?&rdo;
&ldo;是啊。&rdo;
&ldo;平、平日裡,公務很繁忙吧?&rdo;
&ldo;也還好。&rdo;
&ldo;抄家……很辛苦吧?&rdo;
&ldo;不辛苦,不辛苦。&rdo;
……
雜耍進行到一半時,慕容鴻文才終於露了臉。
聞芊剛好吩咐完樂師,見楊晉在遠處朝她使眼色,這才往水榭那邊望去。
久聞大名,此時此刻才得一見。
映入眼簾的是個年近七十的老者,體弱,衣服裹得很厚實,但瘦骨如柴,眉目深邃,可以想像若再年輕個幾十歲,大概會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樂班離水榭有些距離,遠遠地只能瞧見慕容鴻文落座,和周圍的賓客閒談著甚麼。
她拿手肘捅了捅慕容海棠,低聲道:&ldo;是&l;歸鴻&r;。&rdo;
後者尚在興沖沖喝酒,酒水被她那麼一捅灑出了些許,棠婆聞言眯起眼順著她的視線朝前看。
聞芊在邊上耐不住性子:&ldo;如何?&rdo;
她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又犯了瘋病,嗯嗯啊啊半天,嘀咕道:&ldo;歸鴻先生麼?瞧不清啊,太遠了。&rdo;
她眼神兒不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聞芊只能再想辦法。
轉眼臺上一套走索和雜旋結束,藝人們紛紛鞠躬下場,戲班唱秦腔的兩個陸續上去了。
四周氣氛正濃,一幫文人雅士在推杯換盞,舉杯望月,然而聞芊卻發現,慕容鴻文腳邊跪了個小少年,在連連磕頭,看他身上的裝扮像是方才雜耍班裡翻筋斗的那個。
跟前的管事抓了幾吊錢塞在他手中,少年的頭便磕得更厲害了,是答謝的模樣。
唱戲、彈曲兒、舞槍弄棒,主人家一高興給點賞錢不是甚麼稀奇事。
&ldo;師姐,喝茶。&rdo;
她道了聲多謝,轉身去接。
然而只這片刻功夫,等聞芊再抬頭,慕容鴻文竟已起身離開了。
她顧不得喝茶,也未及多想,匆匆把杯子放下,說了聲&ldo;去去就回&rdo;,本能地打算跟過去。
但想不到慕容鴻文這老小子看上去弱不禁風,走得倒是挺快,等聞芊繞到水榭時,連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她不甘心,借著夜色乾脆悄悄離席,在偌大的山莊內搜尋起來。
也不是全然沒頭緒,談正經事無非兩個地方‐‐臥房、書房;談不正經的事無非一個地方‐‐燈光找不到的小樹林,當然小花叢也是可以的。
依照這個方向,聞芊很輕易地就摸到了慕容鴻文的住處,主人家的臥房都比較顯眼,院落也大。
她貼著牆倒退著慢慢朝門靠近,剛轉過頭,迎面便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聞芊吃了一驚,涼氣還沒抽,嘴已被人捂住。
微明的燭火映著楊晉的側臉,她眉頭一皺又是一鬆,捂在他掌下的嘴含糊不清道:&ldo;楊大人?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