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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想到鬱啟非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卻還記得注重個人隱私:「你倒是出去啊……」
好吧。
陸惟替他把門關上,過一會兒聽到沖水聲了,又把門開啟。
鬱啟非倚在水池邊上洗手,哈欠一個接一個。他頭還暈著,也沒顧得上跟陸惟說話,剎那間健步如飛幾大步沖回房間,往床上一撲,舒坦了。
陸惟重新進去,給他拉了下被子,鬱啟非就配合地抬腳,把鞋甩掉,身子擺正。過了好一會兒,他意識到陸惟還在。
也僅僅是意識稍微清醒了點,身體還是又虛又沉。
陸惟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見他沒有秒睡,問:「喝水嗎?」
鬱啟非閉著眼睛搖了下頭。
陸惟又問:「難受得厲害嗎?」
鬱啟非努力發音:「還行,就是……」
陸惟:「嗯?」
鬱啟非:「你有點吵。」
陸惟:「……」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鬱同學,你睡的是我的床。」
鬱啟非「哦」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陸惟,繼續睡,身體力行地抗議耳邊的噪音。
屋裡光線又黑了下來,鬱啟非估摸自己是把人氣跑了,探頭看了一眼,發現陸惟雖然人出去了,房門卻只關了一半,外面的光亮在門口形成一道三角,隱約有陸惟的腳步聲傳來,卻又不顯得很吵。
鬱啟非抱住陸惟的被子,輕輕蹭了一下,很是安心。
第二天醒來,鬱啟非覺得頭還是暈的。
最先聽到的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像是在同一片區域徘徊,他再仔細聽,隱約聽到菜刀落在案板上的聲音。
持刀之人像是怕驚動了誰,刻意放緩了。
鬱啟非緩了緩,腦子過於自覺地開始重放昨天晚上的事。
他當時是被酒精催生了熊心豹子膽,所以啥都敢說,但沒斷片。這會兒回想起來,除了有點微妙的尷尬,倒沒有多餘的後悔或羞恥。
仔細想想,可能他早就想捅破那層紙了,甚至在電腦來夾了暗示,於是借著酒勁兒宣告出來。如今都說出來了,反倒讓他鬆了口氣。
不過他不太記得陸惟是什麼反應了,或者說自己根本就沒去看。
外頭那個腳步聲突然走了一長段路,鬱啟非連忙閉上眼睛,聽見那聲音應當是停在門口觀望了下。
陸惟卻沒被糊弄走,反而試探地喊了聲:「鬱啟非?」
鬱啟非沒答應。雖然沒後悔,但他還沒想好待會怎麼面對陸惟呢……
誰知道那個腳步聲直接走進來了,他站在床邊,搖了鬱啟非兩下。
這下不醒也不行了,鬱啟非緩緩睜開眼,故作一副還很迷茫的樣子。
「一點多了,你該起床了。」陸惟的語氣透著不同往常的溫和,沒有刻意柔下去,但聽著就覺得暖,「我煮了粥,你要是起不來,在屋裡吃飯也行。」
鬱啟非動動嘴唇:「去外面。」
他慢悠悠地爬了起來,下地時陸惟還虛虛扶了他一把。一出門,就聞到飄香的味道,桌上已經放了兩道新炒的小菜,鍋裡的粥不知道怎麼做的,香氣濃鬱。
陸惟關火盛上來兩碗,遞了勺子和紙巾,鬱啟非就有點怔然……太自然了,總覺得就跟一家人似的。
粥是排骨肉燉的,陸惟還特地剔了骨,口感綿密,鹹度適中,比外面的做得還要好吃一些。
「合口嗎?」陸惟主動問了一句。
鬱啟非這才「嗯」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會做飯的?」
陸惟:「去年,也就會那麼幾道,不過我挺會煮粥的。」
鬱啟非點點頭,的確,昨天那幾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