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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佐蘭,如今叫陸幽……卻從來不是什麼趙旭,不是東君!他只是一個父母雙亡的落魄子弟,只是一個步步為營的可憐宦官!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他現在或者淪落街頭,或者流刑千里……而你,甚至不會知道我的存在,不會插科打諢地陪在我身邊,不會施捨給我一個笑容!&rdo;
&ldo;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的存在?&rdo;
這一路上喝的酒彷彿開始發揮效力。唐瑞郎一手扶住額頭,閉上眼睛。
&ldo;不要再鬧彆扭了。無論如何,這世上永遠只有一個你……我現在頭真的很暈,沒心思再哄你開心。&rdo;
&ldo;唐公子於蟾宮折桂之時、百忙之中,竟還能過來哄一鬨在下,真是令在下受寵若驚。&rdo;
怨懟到了極致,陸幽反倒冷靜下來,起身朝著唐瑞郎作了一個揖:&ldo;天色不早了,不敢耽誤唐公子的正經事,請!&rdo;
唐瑞郎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下了逐客令。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間又回過頭來看著陸幽。
&ldo;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不再生氣?&rdo;
陸幽沒有回答,卻快步朝著瑞郎走來,然後與他擦身而過,消失在了門外的長廊盡頭。
只聽&ldo;碰&rdo;地一聲,唐瑞郎手中的銅質酒壺摔碎在了地上。所剩不多的酒液從掉落的瑪瑙瓶塞處灑落,酒香飄散在空中,很快就無跡可尋了。
陸家藥園子裡小心伺候著的那叢牡丹,最終還是沒有得到重用。唐瑞郎甚至沒有如約前往自家的園子去取準備好的花中之魁。
因此,在新科進士陸續回到雀華池畔,互相攀比採摘來的花卉,吟詩作賦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看見探花郎騎著他那匹名貴的黑馬踽踽歸來,手中卻是空空如也。
按照聞喜宴的習俗,探花失手自當受罰。然而此時此刻,卻無人敢於站出來,對於滿身酒氣、陰沉著臉色的唐瑞郎說上半句調笑的話。
聞喜之宴不聞喜聲,卻以異常的沉悶劃上了句號。
返回唐府之後,唐瑞郎疾步走進獨居的院落,反鎖門扉,然後將視線所及的一切全都用力掃到地上。
瓷器與琉璃破碎的聲響喚起了僕從們的注意,然而卻無人敢於接近。
因為宅院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位如眾星捧月一般的貴公子,雖然大部分時間裡與人為善,卻也有著極為頑固的性格,一旦鑽起牛角尖來,勸解或者安慰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真是某種意義上的虎父無犬子。
一通發洩過後,屋內總算恢復了平靜。唐瑞郎坐在昏暗的室內,看著滿地狼藉。一手撐著頭,陷入沉思。
究竟哪裡做錯了?
陸家園子裡,陸幽那傷心欲絕的表情在黑暗中隱隱浮現。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煩躁和鬱悶,就算砸碎這整整一屋子的東西,恐怕都無法消解。
是因為陸幽出言不遜,咄咄逼人;還是因為陸幽無視了與自己的約定,貿然出手對付丁鬱成,甚至威脅到了唐家的安定?
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陸幽從戚雲初那裡知道了東君的事。
戚雲初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知不覺中,唐瑞郎已經從椅子上縮了下去,伸長的雙腿幾乎完全癱在了地上。
他保持著這種渙散的姿勢仰頭看著天花板,思緒則一點一點飄向遠方。
最初的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