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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煙生呢,她是不一樣的,在十人之外,她是師傅的嫡親女兒。師傅男女之事上這麼荒唐,到頭來留下的血脈只有她一條……」
「這……」大慶忍不住,幼成舉舉手,制止他道:「你別不服氣,她人是不怎麼樣的,但是我只能這麼做,這是報師傅的恩,若不是師傅,怎有今日的你我?我為她準備了五萬大洋,存在一個南洋信託基金裡,每十年給她匯一次,她現年三十歲,按現在的開銷,能保證她五十年的好生活。這倒不是我不想一次性交付給她,只是她這個人,缺乏一點自控能力……」
「七……七……」以德報怨,他嚴幼成雖然平常冷冰冰,講究的是義氣,大慶的熱淚湧出了眼眶。
「還有你,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把我所有的一切託付給你。我在海外存了戶頭,用的是你和我的聯合名義,如果我有事,那相當於五十萬大洋的財產全供你支配……」
聽到這裡,大慶再忍不住,連爬帶滾離了座,噗通一聲地跪在幼成面前,再不管幼成怪他娘娘腔,眼淚在兩頰匯成了河流:「不,七爺,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不要你有事,我情願我有事,我去跟夫人說,你不能死,要死我去死……」
把我自己寫感動了,怎麼回事?哼!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萬
這聲淚俱下的,弄得幼成也傷感起來,兩個大男人淚眼相看算怎麼回事,他繃著臉道:「我還沒死呢,你做什麼?快起來!」
「我不起來!您不興說這種話,聽上去跟臨終託付一樣。我聽不得這個,受不了!我打小跟著您,習慣跟著您,您不在了,我也活不了……」
一邊哭一邊說,堅決跪在他眼前,幼成簡直拿他沒辦法。
「說什麼呢?沒用的東西。」
扶他,不肯起;腳踹他,踹不下去。幼成的胸口湧起??x?一股熱潮,發麵饅頭似的熱氣上升到眼眶。別轉腦袋,不僅大慶,他也需要鎮定一下。這寂寂長夜,除了夜自然的聲響,最刺耳的是大慶的哭泣,一分鐘像十分鐘過得那麼長,幼成寒著嗓子道:「大慶,你冷靜一些,一夜也就六七個小時,快十二點了。我還有好些事情交代你去做。」
哭也是有慣性的,一下兩下止不住,大慶再次拿起那條手帕,眼淚鼻涕一頓擦。幼成上手扶他,他這個胖身子,像浸了水的海綿一般拖沓,把他安置坐好,幼成走出沙發和茶几圍成的圈,在通往露臺的長玻璃門前駐停。白色的雪紡紗垂在他和冷冰冰的玻璃中間,耳聽得大慶的飲泣漸淡去,「丁零零丁零零」,風鈴在風的鼓動下,今夜一直沒有消停過。
「我又沒說我一定去送死。」幼成想轉來覺得有些誇張:「你這麼嚎,不死也被你嚎死了。」
「啊?不死?」大慶捏著手帕,一口痰卡在喉嚨裡,說話聲跟拉風箱一樣:「七爺,您可別這麼折磨我,我把我的五臟六腑都給哭出來了。」
「當然,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活。」
「咳!」大慶一頓足,痰吞下去,滑溜溜怪噁心:「您……,您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
那不是他開玩笑,是好好說著話,大慶死去活來哭一場,搞得像白帝城託孤似的,這會兒終於有點活氣了,幼成道:「你別急,都是些以防萬一的話。你是知道我的,我若沒有一點信心,是不會放手一博的。」
赫,原來關子在後面呢,信心何在,現在缺的就是信心了,大慶精神為之一震,再不敢插嘴,坐直了身子聽他往下講。幼成踱起步來,只見他低了一陣子頭,而後仰起,門旁牆角里開了一盞落地燈,他在燈光下,似見到他那令人矚目的眼睛裡映出一點清冷的光。
說出來的話卻還在臨終遺言的調調上。
「那五十萬大洋,折成美金二十五萬,存在瑞士銀行裡。倒不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