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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素感興趣：什麼樣的複製人最強壯，最聰明，最有競爭力。&rdo;
加達斯苦笑道：&ldo;那當然是像你一樣的癌人了，而不是像我這樣又笨又迂腐
的傢伙。&rdo;
海拉當然覺察到他的敵意。其實，這些天她一直把參觀這兒的時間往後推，
就是出於一種下意識的擔心──害怕失去加達斯。但是，她苦澀地想，該來的事
情總是要來的啊。她冷冷地說：&ldo;也許我讓你來這兒是一個錯誤──高估了你的
接受能力。我真不理解你們人類古怪的思維方式。&rdo;她鄙夷地說，&ldo;你們總是在
自己面前劃上一道又一道禁行線，劃地為牢，自我囚禁，先是&l;身體髮膚受之父
母，不準毀傷&r;，然後是不準更換器官；不允許搞試管嬰兒；不允許複製人；等
不得不接受複製人的時候，又不允許使用人造子宮……只有當科學之車一次次軋
碎你們自設的蕃籬後，你們才被逼著往前走一步。&rdo;她還想盡最後的努力來挽回
加達斯的友情，苦惱地說，&ldo;加達斯，你究竟怎麼了？你並不是那些渾身散發著
腐爛氣息的活死人，這些天，我見你平靜地接受了複製人甚至克隆癌人的事實，
但為什麼一見到這個人造子宮，就誘發了你的歇斯底里症？為什麼？它只不過是
克隆技術的一種方法，絲毫不影響克隆的本質呀。&rdo;
加達斯厭惡地說：&ldo;對，你說的對極了，人類都是這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就
拿我來說，我和我父親一樣，決不會越過某個道德界限──儘管我和父親的那條
線可能並不重合。我希望我的兒子、孫子和重孫子都是在媽媽腹中孕育，而不是
來自這個該詛咒的集體子宮。&rdo;他已經轉身向外走，&ldo;海拉，咱倆之間的緣份永
遠結束了，被這個邪惡的集體子宮吞掉了。而且，我勸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
發誓，只要能離開這兒，我就一定要回來找到它，把它炸成碎片──哪怕裡邊有
我自己的兒子。&rdo;
他決絕地摔門而去。屋裡的黑人少女十分吃驚，她不敢相信，竟有人會這樣
粗暴地對待海拉。海拉在地下世界所有人心目中有如天人，她是複製人的女性始
祖，就像中國傳說中的女媧，而不像西方傳說中的亞當。現在，海拉呆立在原地，
雖然面色平靜，但誰都能看出平靜下的悲傷和幻滅。少女走過去，輕輕握住海拉
的手，同情地說：&ldo;海拉……&rdo;
海拉從迷茫中醒過來，揮揮手：&ldo;噢，沒什麼，我要走了。&rdo;
&ldo;他……要處死嗎？&rdo;
海拉苦笑道：&ldo;殺死他？不，他曾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我
怎麼能殺死他？由他去吧。&rdo;她匆匆離開這裡。
6 伊瓜蘇瀑布的轟鳴聲已漸漸遠去了。12月的深夜很淒冷，山路上沒有車輛，
偶爾有一隻獾或小鹿在大燈的光柱下跑過路面，隱沒在對側的松林中。巴西警方
派來的佩雷拉開著車，杜塔克盯著定位儀上閃爍的紅點：&ldo;快到了，加達斯肯定
還在老地方。&rdo;他說。
佩雷拉是新近才參與此事的，不知道此前的過程，奇怪地問：&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