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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很久沒有作聲。&ldo;孩子，我已經退休了，退休後心境有了很奇怪的變化。
雖然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為當時的癌人計劃是錯誤的；但我也感到奇怪，當時為
什麼那樣衝動，為什麼沒有多考慮它可能帶來的陰暗面。&rdo;他乾笑著，&ldo;儘管我
不願意承認，但8000億美元的誘惑肯定幹擾了我的判斷力。不過現在我已經變了，
不是說變成反對派，但至少喪失了勇往直前的氣概。孩子，&rdo;他加重語氣說，
&ldo;不是我乾的，這第二個癌人──如果確實是癌人的話──不是ppg 公司乾的。&rdo;
蘇瑪笑了：&ldo;你說哪兒去了，我根本沒懷疑到這一點。保羅曾把那個女孩領
到飯店，同她談得很融洽，要幫她戒毒，幫她追查自己的出身。她非常感激地答
應了。可惜，等我連夜趕到時，那個女孩竟然逃走了！我們在紐約找了很久，也
沒見到她的蹤跡。&rdo;
約翰看出女兒的苦澀，沒有再問下去。丹尼忽然一聲驚叫，臉朝下摔下來，
蘇瑪忙跳上蹦床，但沒等她走近，丹尼已經格格笑著跳了起來。
午飯後，丹尼睡著了，蘇瑪向爸爸講了此事的詳細經過。&ldo;是海拉乾的？&rdo;
約翰問，他也早就知道海拉沒有死。&ldo;是海拉克隆了自己？&rdo;
&ldo;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不敢相信。我願意相信她能活到現在，但她赤手空拳
怎麼能做到這一點？&rdo;
電話響了，螢幕上出現了保羅的黑麵孔：&ldo;蘇瑪，我猜你就在你父親家裡，
豪森在我這兒，他帶來一條重要訊息。&rdo;
豪森出現在螢幕上：&ldo;蘇瑪，我見到了和海拉酷似的一個女孩，從處表看大
約十四、五歲，不不，不是你們見過的傑西卡，是另一個。我們馬上趕到你那兒
再詳談。&rdo;
他和保羅似乎都面有憂色，蘇瑪猜想他們肯定還掖著一些壞訊息。20分鐘後
兩人趕到了，豪森跳下車，由衷地稱讚道：&ldo;蘇瑪，你還是像當年那樣漂亮。你
好，羅伯遜先生。你好，小丹尼。&rdo;他朝遠處的丹尼喊道。
丹尼睡眼惺鬆地站在臥室門口，他看見保羅，急忙跑過來，保羅抱上他，幾
個人來到院裡。約翰請他們在噴水池邊的涼椅上坐好，喚維姬送上黑咖啡，說：
&ldo;你們談吧，我回屋去。&rdo;
保羅忙止住他：&ldo;你不必離開的，我們希望你也參加談話。&rdo;約翰又坐下來，
豪森沒有耽擱，開始了正題：&ldo;我在巴爾的摩腫瘤醫院偶然碰上一個女孩，叫艾
薩，我當時驚呆了！她和海拉太像了。&rdo;
蘇瑪的臉白了：&ldo;腫瘤醫院？&rdo;
豪森避開了她的目光：&ldo;對，是腫瘤醫院，幾天後她就去世了，身上長滿了
無名癌腫，就像梅花鹿身上的斑點。&rdo;
談話變得很沉重，四個人都不說話，他們的憂慮是一樣的──耽心海拉遭到
同樣的命運。豪森清清嗓子說：&ldo;也有一條好訊息，她的父母很爽快地說出了女
孩的來歷：是從國外走私來的，中間人是紐約哈萊姆區一個叫獨眼埃德的黑人。
沒有此人的詳細地址，但他們說這人應該很容易打聽到。&rdo;
蘇瑪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