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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沉思了10秒鐘：&ldo;好吧，你們先避避風頭也好。需要我作什麼嗎？&rdo;
&ldo;請儘快給我們準備10萬現金，就算是我預支的年薪吧，到隱居地後，我們
不想使用信用卡，也不準備同你們建立聯絡。我想，只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rdo;
&ldo;沒問題，這10萬元由公司來出。&rdo;
保羅看看樓下的直升機：&ldo;蘇瑪讓我代她向夫人告別，時間緊迫，她就不過
來了。另外，請用直升機送我們一程。&rdo;
&ldo;可以。&rdo;約翰感傷地說，&ldo;我不去同蘇瑪道別了。我給你一個秘密電話號
碼，如果需要我幫忙時請打電話。祝你們好運氣，也希望你們早一點回來。咳，
我該怎樣同多娜講這件事啊。&rdo;
5 直升機剛在醫院停下，蘇瑪就抱著海拉跑出來，帕米拉在後邊提著一個碩
大的旅行箱。海拉睡得正熟，小臉蛋上漫溢著聖潔的微笑。帕米拉不知道蘇瑪的
計劃，以為她只是回家將養，她興高采烈地同蘇瑪告別，喊道：&ldo;蘇瑪小姐，過
些天我到特倫頓去看你！&rdo;
蘇瑪含糊地答應著，爬進機艙，保羅關上艙門，帕米拉退出旋翼的範圍，直
升機轟鳴著離開地面。駕駛員回頭笑道：&ldo;蘇瑪，你好。&rdo;蘇瑪正在同地上的帕
米拉揮手作別，這時收回目光，高興地說：&ldo;你好，克里奧叔叔。&rdo;
直升機已經拔高，城市的高樓縮小成了積木玩具，白色的德拉瓦河蜿蜒而過。
克里奧問：&ldo;現在該往哪兒飛？&rdo;
蘇瑪和保羅相視苦笑。雖然已經上了直升機，他們對這個問題還沒有認真考
慮過呢。該往哪兒去？哪兒是安全之地？這次逃亡何時才能結束？這些都在未定
之數。保羅聳聳肩膀，笑著說：&ldo;讓海拉來決定吧。就按海拉此時的右手方向‐
‐這個方向應該是西南吧‐‐向西南直飛300 英里，然後你返回，我們再去闖蕩。&rdo;
&ldo;好的。&rdo;克里奧調整了方向，直向西南飛去。
直升機擦過蔚藍的切薩皮克海灣，沿著阿巴拉契山脈的東麓一直向西南飛去。
下午，他們越過群山向西，在裡奇伍德市郊停下。克里奧讓他們呆在機艙內，自
己叫了一輛計程車匆匆走了。半個小時後，他開著一輛半舊的克萊斯勒車返回，
車窗上的售價＄4200還沒擦去。他把蘇瑪母女扶下機艙，安頓到汽車後排。海拉
已經醒了，不哭不鬧，兩隻眼睛溜圓溜圓地盯著克里奧。克里奧不禁低下頭吻吻
她。他是公司的老人，蘇瑪第一次乘坐他的直升機時，正是海拉這個年紀。現在，
蘇瑪要帶著女兒逃亡，此去是吉是兇？他感傷地吻吻蘇瑪，聲音喑啞地說：&ldo;我
要返回了，祝你們好運氣。&rdo;
蘇瑪動情地攬住他的脖項，同他再次吻別：&ldo;再見，回去代我向我的父母問
好，請母親保重身體。&rdo;她想到身患重病的母親，不知道此一去還能否見面？濃
濃的離愁如海潮般漲起，淹沒了全身。她哽咽著重複道：&ldo;再見，也許要不了兩
個月我就會回來的。&rdo;
保羅從前窗探出身體向克里奧道別，莊重地說：&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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