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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青寒的親事是沒法繼續定下來了,對面男方家聽說此事直接拒了,並揚言不會再與嚴家來往。
這三三兩兩的,連表面功夫也做不下去了。嚴卓誠覺得這是女兒的報復,但是他又不願相信有女人會願意這輩子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他急得滿頭大汗,親事結不成但是不能結仇,又覺得可以把女兒送過去,不能生也就別當那正頭婦人了。
風青寒當然能猜出父親的打算,發也來不及束,就拖著病體在院中跪著。
她的母父都過來了,她的弟弟跟在向尋雁身後,雖然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他笑得開心。
向尋雁讓人把小孩帶下去,嚴卓誠制止:“把他留在這,讓他看著他的長姐不忠不孝的下場。”
“你這是想幹什麼?”向尋雁詢問自己的丈夫,她直覺男人要對女兒不利。
“我要幹什麼,你這個做孃的知道她要幹什麼嗎?”嚴卓誠氣急敗壞道。
向尋雁被問住了,她已經很久沒在意過自己的女兒,她如今十四歲了,面容身量都長開了,比修竹還要挺拔的身姿立在她面前,已經比她這個母親要高出一個頭了。
太高了,不太好嫁人,向尋雁的第一反應是如此。轉念想到風青寒的病,又覺得惆悵。
在這些感慨之後才為女兒如今的處境而感到有些傷心。
她沉默許久,搖頭,走近風青寒身側:“女兒,你想做什麼?”
風青寒的聲音並不大,在場的所有人的都能聽清,她一字一句說道:“俗世惱人,惟願斷絕塵緣。”
“你要出家!”向尋雁厲聲說道:“不行。”
“母親,您的意見能代表什麼?”
“你……”向尋雁被的話噎到了。
嚴卓誠冷笑說:“你母親無法決定,我能,我不允許。”
“父親,我沒說完。”風青寒緩緩說道:“斷塵緣也包括你們。”
周遭的一些人小聲地交頭接耳,沒想到風青寒連親人也要斷,這算是古往今來頭一回。
“你敢,你還能斷親,你有什麼本事斷親。”嚴卓誠自信這個叛逆的女兒只是說說罷了,即便她真想斷,官府也不會同意。
風青寒抽出一卷奏摺,遞與嚴卓誠:“太后念我不易,特允了我可斷親出家。”
“不孝女,你個不孝女,來人給我上家法。”嚴卓誠朝著風青寒就砸過去:“你要斷親,好好好!你這一身血肉總是我給的,打不死你就走。”
向尋雁終究是看不下自己的女兒在面前被生生打死,轉頭責問嚴卓誠:“你打死她可就是抗旨了。”
“打!”嚴卓誠堅持上家法。
這事驚動了那位一直住在祠堂的祖母秦汝,她被攙扶進來,坐在上首。
幽幽然出聲:“丫頭想走,就走吧。也別讓卓誠為難,打三十板就行。”
嚴卓誠覺得三十般打不死這個孽女,正想開口,秦汝的聲音傳來:“卓誠,她是你女兒,不是你用來買賣的物品,聽我的吧。”
嚴卓誠被拆穿,雖然他覺得他做的都是對的,畢竟身邊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做的。
但被直接點出來賣女求榮,他面上還是不好過。
風青寒將清霜劍放在一邊。
下人們一板接著一板打在風青寒身上,淺色的衣物滲出了鮮紅的血。
瑞拉看著眼睛都紅了,她聲嘶力竭地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沒人聽得見她說的話,重重的木板依舊打在風青寒身上,風青寒就那麼沉默地受著,一聲叫痛都沒有。
“不要打她。”瑞納淚流滿面,她趴在風青寒身上,木板打在她的背上,又穿透了她,分毫不差地打在風青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