閲後即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每每聽到這裡男人都會沉默,之後又會如往日一樣恢復好像全然不在意的淡漠。
今日好像有些不同,男人剛進主臥沒多久就叫了醫生,醫生匆匆趕來替他包紮了手上的傷口,傷口好像很深,可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眼神渙散盯著血流不止的傷口,醫生在一旁手忙腳亂。
當夜男人沒有在莊園停留,趁著雨夜離去。
這一走就是七天,直到新年前夕才回來。
本想安安靜靜一起吃一頓跨年飯,可最後只有他一個人孤寂地坐在長桌上嚥下了這頓食不知味的生冷。
臨近十二點,絢麗多彩的煙火耀眼奪目,照亮了整個莊園,卻無法照亮被困在這裡的她和他。
荊鬱望著白玉陽臺上單薄又寂寥的身影,心口一股難言的刺痛再次隱隱襲來。
他緊了緊手中的盒子,向那抹身影走近,她知道他來了,卻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仰望著空中一簇簇騰起的煙火,奪目的漂亮又轉瞬即逝。
哪怕屋內的燈光昏暗,可是絢麗的煙火仍然照亮了女人白地幾經透明的面容,好像一碰就會碎,五光十色的絢爛在她乾淨透亮的瞳孔一簇簇的盛開又熄滅最後只留下死水一般的沉寂。
在一束巨型煙火騰空後,男人空洞地望著窗外,遊神似的開口:「新年快樂。」
也不知道這個新年是誰在快樂。
「又是一年。」
聽她開口,男人終於神思緩緩歸位,轉頭望向身側長長睫毛一眼不眨望著半空的女人。
「是啊,又是一年。」
「什麼時候是個頭呢……」女人輕聲呢喃。
男人喉結滾動,生生嚥下了什麼,閉了閉眼漠然道:「總會有個頭。」然後開啟手中的盒子,將準備了好久的新年禮物取出小心翼翼地戴在女人白皙冰冷的脖頸上。
「很好看,笙笙新年快樂啊。」看見自己用心挑了好久的禮物終於戴在了所思所想她的身上,男人終於有了些笑模樣,隨後俯下身輕輕在她唇邊印下一個吻。
這樣就夠了,還求什麼呢?求她能愛自己?求她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早就知道這是痴心妄想的奢望,所以他早就不求了。
如果她不願待在他身邊,不願意陪著他,那他陪著她也是一樣的。
次日荊鬱醒來,下意識摸了摸身邊,懸空的心瞬間歸位,他輕手輕腳起身,看著安睡的人恬靜的面容心裡踏實了許多,昨日心中的沉鬱好像也漸漸散去。
每天一早只要他在這裡例行詢問的都是她的三餐還有關於照顧她的報告,千篇一律乏善可陳,可每一次他都聽得認真,好像在聽一件從沒有聽過的新鮮事。
今日的荊鬱哪怕表現地不明顯,但可不同以往的情緒還是顯而易見的,畢竟這一週上下過得都很壓抑。
司旗知道,哪怕荊總每次在這都得不到好顏色但只要不發生類似前幾天的事,他們荊總總能自我調節從中找到一絲一毫的安慰給自己洗腦,好像這樣就有了繼續撐下去的藉口和希望,他在一旁看著都不免替他們心累,也許等到有一天真的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說服自己繼續下去的支撐,可能才會真的放手吧。
天氣漸漸轉冷,莊園內卻溫暖如春,本應該一如往常安靜的莊園今日卻一反常態,上至管家下至侍從好像都亂了陣腳,得到訊息的荊鬱本來在蘇黎世主持年終會議,可是一聽到莊園裡出了事二話不說就結束了會議,乘坐著極限申請下來的最快的航線當天就趕了回來。
當聽完了醫生千叮萬囑,他還在雲裡霧裡,笙笙懷孕了?他們有孩子了?他要做爸爸了?笙笙要做媽媽了?
這是真的?怎麼會?怎麼……他愣在那,不敢相信,等醫生走遠了他又突然醒過神似的狼狽追上醫生再次確認他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