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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他懷裡靜靜享受了半個時辰的溫存,離別之時,許經年問她什麼是同心咒,女孩只笑著搖搖頭並未作答。
黔江之中,柳旭林等了幾個時辰仍不見人出來,只得又冒險將船向碧灘圩靠近了一些,正在心急如焚之時,見許經年渾身是血駕著一艘小船自遠處靠近,眾人連忙下去將他背上船。
許經年將九黎劍交給柳旭林,強打精神說道:“趕快開船!”
柳旭林一臉擔憂道:“師父,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許經年苦笑道:“在聖宮殿碰到了瑤族大祭司。”
柳旭林不解道:“很厲害嗎?在巴中山上那個瑤族祭司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啊!”
許經年道:“大祭司與普通祭司不同,你以後遇到拔腿便跑就是了。”
夜色靜謐,小船悠悠,眾人沿黔江一路東去,至河道交叉口又拐入潯江向北而去。
天已大亮,潯江穿於深山峽谷之間,河床深切,水疾灘多,常有岩石伸向河心形成天然石壩,景色極美。許經年傷勢嚴重,只能躺在船篷裡休息,倒是柳旭林重得九黎劍後心情大好,在船頭擺了小案几一路品茶賞景好不快活。
晌午時,船過一處叫做大湟江口的圩灘,柳於行帶了幾個藤甲衛上岸問路,柳旭林便鑽入船篷中照顧傷員。
許經年奪回九黎劍,柳家眾人千恩萬謝自不必說,柳旭林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恨不得拿香爐把他供起來。
大祭司一爪一拳看似隨意,實則結結實實打掉許經年半條性命,雖然吃了侯君夏的靈丹妙藥當時便有好轉,但傷勢恢復起來依舊很慢,特別是後肩的抓痕,每隔一段時間便陣痛一次,更令人沮喪不安的是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凝聚丹田內力,體內七經八脈似乎也都被封住,此時也只有身邊的青霜劍能帶給他一點安全感。
對於多情的瑤族聖女他既愧疚又擔心,從侯君夏與大祭司的對話中不難聽出兩人與侯大狗之間的關係,只是不知道像那樣的笑面虎對自己的親生子女會不會有所保留。
桂林府位於大湟江口正北方向,潯江從大湟江口拐道向東南方向,一行人只好在此處上岸改走陸路。柳旭林買了一輛馬車,將許經年安置在鋪了軟被和棉衣的車廂內,自己則做起車伕,柳於行率十二名藤甲衛分兩列在前面開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北方行去。
大鵬鎮位於大湟江口以北幾十裡,是一處四面環山的低窪地,形似一個巨大的瓷碗,鎮內溪谷縱橫,氣候溼潤,瑤、壯、漢三族百姓聚居於此,竟然一派和諧。一行人行至此處,許經年傷口復發,只好尋了一處農戶家住下調養。
小鎮依山而建,規模不大,一家酒肆、一個茶攤和一處醫館便組成了鎮上唯一一條商業街道。在這樣一個閉塞貧窮的地方,一輛馬車、一個趕車少年以及十二騎黑甲護衛足以吸引全鎮人的目光。
在農戶家住了一夜,許經年的傷勢越發嚴重,柳旭林見他額頭燒得厲害,渾身又一片冰涼,知道傷情不能再耽擱,便讓他寫了一副藥方去尋找藥材。
小鎮醫館所在的街道名叫狗兒衚衕,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活了大半輩子沒出過幾次小鎮,乍一見這幫披甲執銳的隊伍有些膽怯,接過趕車少年遞來的藥方眯眼看了半天,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車窗內嘴唇煞白的俊俏少年笑了笑,輕聲說道:“無妨。”
老頭兒盯著他發白的嘴唇看了半天,猶豫道:“往南十里有一家客棧,昨日有一隊藥材商剛剛住進去,公子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站在客棧前盯著門上被蛀蟲啃得七零八落的牌匾暗自罵娘,柳旭林縱馬在街上找了三個來回,若不是動靜太大惹得樓上的藥材商探出頭觀望,再跑十趟也不可能發現這家牌匾上空無一字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