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衙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山的路蜿蜒崎嶇,一眾道士天未亮便將路上的積雪鏟開,在一片白茫茫大山中開闢出一條土路來。
王秀茹哭哭啼啼的將徒弟和孫女送到太清宮外,又在門口絮叨了半個時辰,刺雲道長嘴硬道:“行了行了,左右不過幾個月,又不是回不來了!”
惹得王秀茹又是一陣怒罵。
磨磨蹭蹭到了晌午,一行人還是啟程了。
行至半山,許經年回頭望去,見那小老太太還孤零零地站在原處,山風漸起,惱人的雪花又飄了起來,少年狠下心一拉韁繩,快馬向山下奔去。
一行人馬不停蹄穿過巴縣,一路北上十幾日便來到大同府。
自進入山西境內,許經年便隱約感覺到一種緊張氛圍,等到了大同府這種感覺已經非常明顯了:街上到處都是巡邏計程車兵和衙役,百姓神情緊張行色匆匆,不敢在街上做任何停留。
一行人馬來到大同府錦衣衛據點處,此時已是黃昏,許經年安頓好劉懷安便來到張顯宗房間。
房間內除了張顯宗還有另一名錦衣衛,張顯宗介紹道:“經年,這位是我手下親信,錦衣衛指揮僉事逯杲,正四品。”
許經年拱手行禮道:“見過逯大人!”
逯杲回禮道:“日前接到指揮使大人飛鴿傳書,對許老弟讚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許經年道:“大人謬讚!我一路而來,看這大同府似乎與別處略有不同。”
逯杲道:“許老弟說的可是街上那些兵丁?”
許經年點點頭。
逯杲笑道:“老弟不用擔憂,大同府兵權此刻正在錦衣衛手上。”
許經年好奇道:“怎會如此?”
逯杲問道:“許老弟可聽說過石彪?”
許經年道:“大人說的可是鎮守大同府的定遠侯石彪?”
逯杲湊到許經年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此刻他正在京城錦衣衛大牢中。”
許經年大驚道:“什麼時候的事?”
逯杲轉頭看向張顯宗,張顯宗微微點頭說:“經年是自己人,我已將黑鴉贈予他,見黑鴉如見本官。”
逯杲聞言,再次認真打量了幾眼面前的少年,便將事情詳情娓娓道來:“這定遠侯石彪是忠國公石亨的侄子,也是忠國公在軍中的重要親信。石彪以戰功起家,頗有軍事才能,曾在迎戰蒙古人時立下西北第一戰功。”
許經年點頭說道:“此人戰功卓著勇猛善戰我倒是聽說過,如今忠國公正如日中天,定遠侯既然是他的得力親信,又有如此顯赫的戰功,怎麼會在錦衣衛大牢中呢?”
逯杲冷笑道:“眼下忠國公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有空管這侄子!去年兵部尚書陳汝言被彈劾貪腐軍餉,家中搜出的財物之多令聖上震怒,這陳汝言是忠國公在軍中的另一個重要勢力,因此聖上特命人將贓物陳列在宮中廊廡下,召忠國公等人驗看以示懲戒。忠國公失去兵部尚書這個左膀右臂,在軍中的勢力被削了大半去。”
許經年問道:“定遠侯所犯何罪?”
逯杲答道:“石彪雖戰功彪炳但為人乖張霸道,常以侮辱大同府兵官為樂,去年一名兵官上密奏檢舉定遠侯野心勃勃圖謀不軌。聖上本不當回事,只命定遠侯回京晉封侯爵,誰知他竟暗中指使心腹將領楊斌等五十人餘人到皇宮前請願,逼迫聖上讓石彪留守大同。我自今年正月便奉密旨潛入大同府調查定遠侯,八月正式將其逮捕入獄。”
許經年聽完唏噓道:“師父平日裡告誡我朝堂之上風雲詭譎,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定遠侯身為一方侯爵說抓也就抓了!”
張顯宗道:“定遠侯只是小魚,如今大魚正等著我們去釣呢!”
許經年道:“難道還有比這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