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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感?”莊周聞言,略帶思索之色。
隨即,他又感覺到索然無味,自己的身份被識破,頓時感覺少了很多樂趣。
本來想考驗一下這個年輕人,結果考驗才剛剛開始,身份就被看穿。
秦牧恭敬道:“不知前輩入我夢,是要指點晚輩一二?”
莊周坐在那裡,笑眯眯道:“年輕人,你怎知是我入你夢,而不是你在我的夢裡?”
“那前輩又是如何知曉,這不是我的夢裡?”秦牧詢問道。
莊周拿著竹簡,手指輕輕敲動,說道:“因為有我,你才能存在於這裡,若是你的夢,你又因何只是一隻蝴蝶?”
秦牧心想你這是拿道法把我變成這樣,又不是自己想變的。
秦牧忍不住道:“在誰的夢裡都不是重點吧?”
“不是麼?”莊周悠悠道,“若你這隻蝴蝶被人一巴掌拍死,那你覺得你還存在麼?”
難說……秦牧心中嘀咕,這道家聖人的手段,他可不想去試試。
秦牧只好道:“前輩實力超凡,前輩說什麼,那就什麼。”
莊周聞言哈哈一笑,“我可不是那麼不講理的。”
“有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秦牧開口道,“天地之道,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再有理的人,若遇生死大恐怖,也不是講理能講得通的。”
“物競天擇……”莊周一手撫須,琢磨秦牧的話語。
良久,莊周微微點頭,認同道:“年輕人,你的話,隱含天地大道。”
莊周頓了頓,又道:“你我相遇便是有緣,本道送你一場造化,若你有那個本事,可自取之。”
說話間,秦牧眼前的場景一陣變幻。
原本的木屋和莊周不復存在,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秦牧化作一隻蝴蝶,不自禁扇動翅膀,飛在海面上。
造化,什麼造化?秦牧心中好奇,四處打量。
但見天上陰雲密佈,有電閃雷鳴。
一陣大風颳起,吹得海浪翻湧。
秦牧一個不穩,差點直接栽到海里去。
下一息,狂風暴雨驟然而來,海浪一陣高過一陣。
秦牧神情一凝,連忙瘋狂扇動翅膀,努力向著上空飛去。
狂風暴雨之下,秦牧的身軀隨風飄搖,好多次險些被海浪捲入大海。
秦牧見狀,不得不賣力飛行,拼了命使出渾身力氣,抵抗著天地之威。
一陣陣風浪和暴雨席捲,也沒有讓秦牧有放棄的跡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牧飛在半空中,遠離了下方的巨浪。
就在這時,一道天雷直直劈下,精準命中秦牧。
這一擊,沒有把秦牧劈成飛灰,但也讓秦牧身子一僵,墜落向大海。
不過眨眼之間,巨浪就卷著秦牧,沒入汪洋大海。
一股窒息的壓迫感瀰漫全身,秦牧隨著海水在不斷地翻湧。
失敗了麼……渾渾噩噩之間,秦牧心中浮起一個念頭。
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還存在於海洋之中,還活著,所以並沒有失敗。
想及此,秦牧猛然生起一股強大的生存念頭,在海洋中不斷掙扎,試圖擺脫困境。
頓時間,一切都消失不見。
秦牧化作本尊,站立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
莊周的身影緩緩浮現,看向秦牧的目光帶著一絲讚許。
“有子後輩,道不孤也。”
莊周抬手一指點出,一道七彩流光飛入秦牧的眉心。
秦牧頓時感覺自己腦海之中多了一門道術。
夢蝶之術,一門偏幻術的道法,以此術對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