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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看著他,驀地勒韁停馬,目光落到他馬前空出的地方上,輕描淡寫,「既然王爺這麼看不起我,不如我就與你共乘一匹,護在王爺懷裡好了。」
北風將她膽大的聲兒都吹到魏硯耳朵裡。
魏硯濃黑的眉微壓,眸子眯起盯她一雙波瀾不驚的眼,低下音,「又來?」
沈瑜卿理著兜帽,若無其事地扯著韁繩,「是你先開始的。」
是他先說的夫妻敦倫之歡,繼而又瞧不起她。
魏硯明白了,看她的眼笑意加深,「真要上來?」
沈瑜卿眸子微動,掀唇回他,「不然呢?」
魏硯舌尖舔了舔腮,甩手扔下韁繩,半側著身,大大咧咧地張開臂,下巴沖她抬了抬,眼神幽幽,「別慫。」
漠北人野,沈瑜卿不是一次見識過。
若這種時候只要人先服個軟,低個頭,也就一笑而過。但兩人都是硬釘子,寸步不讓。
「誰慫了。」沈瑜卿手一甩,剛扔了韁繩就被人壓住腕,大掌粗慄溫熱,手寬厚,脈絡明顯,指腹生著薄繭在她細白的面板上觸感清晰。
沈瑜卿抽了抽,他勁兒大,沒抽動。
「放開。」沈瑜卿說。
過一會兒,魏硯鬆了手。他歪過身,低低道「你到我懷裡坐著,不怕我做什麼?」
「你敢?」她掀眼。
「怎麼不敢?」他壞笑,聲音低緩,「別說是在馬上動手,就算我真目垂了你又能怎麼樣?」
他點點馬前橫著的刀,「以後這種話別說了,為你好。」
沈瑜卿咬唇,看他策馬而過的人影,低罵,下流胚子!滿肚子壞水。
…
魏硯帶她到了一處驛舍。
清幽的地兒,遠離熱鬧的街市,適合靜養。
沈瑜卿下馬,將韁繩遞給醒柳。
魏硯闊步在前,抬手叩了兩下門,隨即門裡出現一清瘦的書童。
那書童畢恭畢敬地福禮,「王爺來得正是時候,小公子才醒來不久,正在習書。」
魏硯含聲,小書童開門讓路,他緩步進去,沈瑜卿打量一眼,也跟著進了去。
院子不大,勝在乾淨別致。院裡一石凳,一圓桌,置了打拳的木樁,房簷下掛著獵獸的毛皮,頗有粗獷的味道。
沈瑜卿暗自看著,耳邊忽一道男童聲傳過,「阿爹!」
她眼看去,屋內跑出來不過五六歲大的小娃娃,臉肉嘟圓潤,雙目晶亮,氣色很好。
魏硯兩臂伸過他的腋下,臂上用力,手背青筋微凸,一下就將人扛了起來,「讓阿爹看看重了沒!」
小男童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笑,「阿爹,你好久沒來看旦兒了,旦兒想你。」
他眨巴一雙眼睛呆呆地看著魏硯。
魏硯捏他的臉蛋,眉下嚴厲,「大老爺們想個屁!」
小男童鼓鼓嘴,不說話了。
他圓溜溜的眼好奇地看向沈瑜卿,咕噥兩聲,在魏硯耳邊悄悄道「阿爹,阿孃來了嗎?」
沈瑜卿耳尖,聽到了,她扭過頭,意有所指地看著魏硯。早料想到像他這樣糙野的莽夫,這麼多年怎能沒有一個暖榻的女人?只是沒成想孩子都這麼大了。
嘖嘖兩聲,眼還沒收回去,魏硯看過來,兩人目光對上,她翹起唇,口型說了兩個字,「浪蕩。」
魏硯笑,忽然轉過臉說,「她就是你阿孃。」
沈瑜卿眉心一跳,只見那孩子瞪大著眼,更為好奇地看她,忽而伸了手,可憐兮兮的,「阿孃,阿孃你終於肯來看旦兒了。」
…
「我以前一個兵的孩子。」魏硯把旦兒抱進屋,讓他自己去案後看出。
他的聲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