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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蚊蠅,卻依稀可以聽出是一個女子的哭聲。我詫異,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到處有人哭。
現在叫我進去我也不敢了,大夫人脾氣我是知道的,要是在氣頭上,再把火引到了我身上,我也擔不起罪名。最近大夫人可謂肝火旺盛,三不五時叫人訓話。
於是就在門口站定,那一籃子首烏里還放了不少其他東西,拎了一路我手臂快要失去知覺,索性先放在臺階上,我晃著胳膊休息了片刻。
我想起剛才賈公子給我這籃子東西的時候,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唉,在易園中,一旦侍女拿著自己伺候的主子的東西給大夫人,通常只有一種結果,就是這侍女被主子退送了。大夫人就要安排新的合心意的侍女,再去伺候。
這是我第一次被主子強退,多少心中有點忐忑,不知道大夫人會是何種反應。
我心裡輕嘆。
冷不丁旁邊卻□來一聲驚疑:“紫蝶,你站在大夫人院子門前做什麼?”
我抬起頭,看見前方一個穿鵝黃衣裳的少女款款走來,離得近了,我認出來,是紫鳶,平日與我關係也算熟稔。
我衝她笑了笑:“我來找大夫人覆命。”
紫鳶走近前來,目光上下看我,奇道:“你不是被派去伺候賈公子了嗎,這時候復什麼命?”
聽到賈公子,我又不由苦笑。
賈公子,賈玉亭,今年新科的狀元,暫時入住易園,狀元公文采斐然,整日架捧著四書五經之乎者也,指名要求伺候的侍女,也得懂得一點學問。可惜,我就這麼不明不白被退回來了。
這時,紫鳶的眼睛也已經掠到我手上的籃子,微微吃了一驚,難以置信低呼道:“紫蝶,你……,你怎麼會被退了?”
我用手朝東廂一指,苦笑道:“那位爺看不上咱,嫌咱膚淺了,不能跟他吟詩作對,他看上了白瑩。”
紫鳶張大了嘴,半晌才說出話來:“白瑩?負責給狀元公磨墨的那個粗使丫頭?”
“賈公子說白瑩能歌善舞,一眼就看上她,說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紫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道:“可你是大夫人指名去的,那白瑩怎麼能不顧你?”
我抿了一下嘴,一時也語塞。被大夫人指名,還能被退回來,這也真是丟人的事兒。
“賈公子因為什麼說你膚淺了?”紫鳶問。
我有些為難地道:“他出了句詩,讓我對。”
“你沒對上來?”
我搖頭:“對了上來了,只是不符合狀元爺的心意。”
紫鳶完全好奇大盛:“他出了什麼?”
“他說,斷橋邊,杏林風吹。我就對,楊柳岸,曉風殘月。結果他說膚淺,說我小女子,滿腦子都是些浮華的東西。”我無奈道。
紫鳶也有些驚異:“那白瑩又對出什麼深刻含義的句子了?”
我摸摸鼻子,道:“白瑩說,古道旁,西風瘦馬。”
紫鳶的表情,猶如吞了蒼蠅,顯然對於狀元公不愛殘月愛瘦馬這個事實表現了一定程度的驚愕和不解。
我訕笑:“賈狀元公,那才思自然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紫鳶好半晌才回過神,吞了口口水說:“那,那你,不是太冤了?”
平心而論,我其實也覺得有點冤,就因為這樣,不明不白就被退送了。可在易園,主子一句話就是聖旨,我再冤,又能怎麼樣?
我於是笑了笑,搖搖頭。
紫鳶撇了撇嘴,片刻又有些惋惜地看著我:“唉,賈公子身份顯貴,聽說聖上都喜歡他的文章,其實你要能攀上這位爺,也算一個……”她的話又咽回去,眼珠往周圍溜了一圈。
我瞭然,衝她笑笑。紫鳶似乎也自知失言,訥訥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