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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有揚州炒飯。上次在歐洲吃到的簡直甜的不像話,這次的還好,就是蝦仁有點老。
宋玲一邊往嘴裡塞飯粒,一邊機械地想著。
羅清平坐在宋玲面前,看她鼻頭紅腫一片,塞得鼓鼓囊囊的嘴角時不時溢位嚼得稀爛的殘渣。
他想起自己剛認識宋玲的時候,也是個精緻的小美人兒,挺括的白襯衫,碎花小裙子,帶搭扣的黑皮鞋一塵不染。
他扯了一張餐巾紙給妻子,宋玲本能地遮住了臉;一股愧疚之情湧上心頭,羅清平輕輕地拉開她的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飯粒。
「你這樣肯定不能參加接下來的行程了。乾脆回格陵吧。學生我會安排。你說呢?」
他溫柔地按著妻子的大腿,身體微微前傾,彷佛是徵求宋玲的意見。
他已經選中獵物,識相的就滾開——可惜宋玲天生不識得變通,剛被打了一次還沒有記住,又或者是羅清平贖罪的舉動太舒服,使她得意忘形,所以冷冷地譏笑。
「我感覺好得很……」
這次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飯盒翻了;緊接著又一巴掌扇來,肚皮上也捱了一記。
宋玲現在感覺很不好了。
「我馬上訂飛機票。」
她羞恥於自己的妥協和驚懼,其實回頭想想,「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我現在就衝出去叫學生們看看你的嘴臉」這種臺詞才比較襯她的性格。
「晚上有一趟直達火車回格陵。」羅清平又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我去給你買點消炎藥。」
他恨不得她立刻生出一對翅膀飛離張家界,免得阻他大好良緣。
還好她的行李尚未開啟,直接一卷就可以上車。訂好車票之後,宋玲走到陽臺上,朝下望去。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鐘,微風習習,學生們一簇簇地從樓下經過,大聲喧譁,看來是正往景區出發。
這一刻她十分清醒:羅清平怎麼可能會去給她買藥。他只希望回到旅館她已經自覺消失。
極度怕死的宋玲離開了陽臺,她有輕微恐高症,怕不小心一個趔趄跌下去。
那簡直太大快人心了。羅宋宋未必笑得出來,但也一定不會哭。她只會睜著她的小眼睛,出神地望著未知的某個地方。
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差點被自己的丈夫性侵的那個晚上她沒有站出來,現在也沒有人為她站出來。
現在她和羅宋宋都是被欺凌的弱者,應該互相依靠了。她可從來沒有打過羅宋宋,也許有時候她說話大聲了一點,但那是因為她的子宮有病,激素水平紊亂,不是她能控制的,羅宋宋也學生物,她得理解。
這樣一想,事情又大為不同。整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知道羅宋宋八成會在假日回到姬水,所以將羅清平的怒火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換羅宋宋的安全,她的女兒應該感激涕零。
她已經完全忘記曾經和羅清平聯手摺磨羅宋宋的事情了,那都是羅清平一個人幹的,她最多就是不理不問而已。考慮到羅清平的暴戾,她明哲保身也情有可原。
現在剩下的只是打電話回去確定羅宋宋的位置,她的犧牲有沒有必要。她的犧牲越有價值,羅宋宋就欠她越多。
這次只響了一聲就被截斷,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是再也不會把他們當可敬的長輩看待,直截了當發出警告。
「別再打來;你不知我孟小七的手段。」
他沒給宋玲說話的機會,結束通話了電話。
言簡意賅,擲地有聲。他孟覺就是要保羅宋宋周全。
白手起家的孟明豐能做到今天的藥業巨頭,用過些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他不愛用,不代表他沒遺傳到,金錢和權利是人性最好的度量衡。
龐然和羅宋宋兩個在院子裡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