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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關智曉亮什麼事?」羅清平問老婆。
「你女兒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宋玲哼哼冷笑兩聲,「不知道了吧。羅宋宋我告訴你,女人最重要是一心一意,你三心兩意,將來肯定一個也撈不著。」
不是這樣的。但是羅宋宋已經沒有力氣反駁了。
「媽,我知道了。」
宋玲沒想到女兒居然能如此順從地回答自己,愣住了。
她原本指望著女兒會反駁,那麼就可以說出更多更刻薄的話來暢快淋漓一番,但羅宋宋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和父母周旋。
「知道個屁!你就敷衍我吧,現在外頭的小姑娘一個個精明得很,你要是嫁不出去,也別住在家裡礙眼。」
「我看你是不知輕重。」羅清平拍拍女兒的臉頰,微微刺痛,「出去打聽打聽,二十五歲的老姑娘,還叫家裡貼錢養著,要不要臉?明天和你媽去醫院,把整容的訂金交了。」
一頓羞辱之後,他們心滿意足地攜手離開了羅宋宋的房間。
「別人都是養兒防老,我們養了個真真正正的賠錢貨,真他媽的晦氣!」
「眼紅了?有本事你找個小老婆給你生兒子。生女的不要緊,掐死了繼續生。」
「看看人家孟國泰,娶了七八個,生得全是兒子,那才是男人。」
「對極了,你根本不是男人。」
「你他媽的今天是不是非要和我對著幹?」
羅宋宋張口結舌;其實宋玲的尖酸刻薄在年輕的時候叫做伶牙俐齒,羅宋宋也應該繼承了一些,現在她倒是想到了許多應答。
她這張臉是羅清平和宋玲的基因的總和,他們不滿意,就該互扇耳光;羅清平喜歡孟家的財產,何不認了孟國泰做乾爹,她想孟覺不會介意多個契弟。
可她永遠也不會說出這種刻薄話。她一開始選擇了沉默,就只能沉默下去。
「你爸想我們兩個談朋友想瘋了。」
她經常被慈父羅清平帶著去參加孟家的聚會,然後和孟覺坐一起,跟住孟國泰,孟國泰總是遞一兩張大面額的外幣過來給她,什麼幣種都有,純粹是圖顏色好看,反正沒辦法花出去,誰會接一張伍佰元面值的歐元呢。
「宋宋,拿去壓錢袋。」
她當然不會以為是玩具鈔票,猶豫著不敢接;孟覺撞撞她的胳膊。
「給你,你就拿著唄。挺漂亮的。」
她聽孟覺的;參加這種大家庭的聚會,永遠會覺得自己是多出來的那個。孟國泰尊重知識分子,常常敬酒給羅清平,老爺子帶了頭,孟金貴孟金剛自然要順著來,有一次羅清平喝高了,直接在席間對孟金貴說醉話。
「孟大哥!我叫你一聲大哥!你看我這個女兒行不行?」
孟金貴雖然名字鄉土,人卻長得很周正,眉眼間和孟覺有幾分相似,偏偏不愛笑,只揚個嘴角。
「我看行。」
他還真是有耐心,孟國泰的七個兒子一個個問過去,終於輪到孟覺。
「行!行就行了!孟覺,你看羅伯伯的女兒行不行?」
孟金貴的獨女孟薇嗤一聲,充滿不屑;孟覺一顆花生丟過去,扔中大侄女的鼻子。
「孟薇,你那什麼態度。嚴肅點。」
蘇瑪麗坐孟薇旁邊,下巴擱臺上,眼珠子骨溜溜地轉,這種場合她從來不說話的。隻眼巴巴地看著羅宋宋旁邊的位置——論資排輩,她不能離孟覺太近。
她根本不覺得羅清平發酒瘋羅宋宋有什麼可恥的。但羅宋宋不能不這樣想。
「要不咱們就從了吧,不然你爸總嘮叨個不停。」
後來孟覺不當回事兒地說過一次,但是羅宋宋不能把它不當一回事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