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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太子。」
蕭景和撩起衫袍跪下,雙手置於面前,「臣在。」
「雖犯重罪,事出有因,罰俸三年,禁足一月,明日去宗正寺跪著,滿三日方可離開。」
「臣謝陛下寬恕。」
他們都清楚,這個處罰真的太輕了。
蕭景知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冷著臉站在那裡,看不出息怒,掩在袖袍下的雙手再三攥緊,他在想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命那麼好,生來就是太子,為什麼他的運氣那麼好,永遠都可以化險為夷,為什麼他有那麼多貴人相助,到底是為什麼。
嫉妒到達了極點,他真的很怨。
第六十六章
蕭景和在前朝大殿如何溫言並不知道,她在延嘉殿裡只坐了一小會,便叫墨玉把東宮上下宮人都引了過來,沒有多說些什麼,她只吩咐了一句:「查。」
她原本身子骨並不算弱,這胎象一直都很穩,怎麼會突然之間氣血虧損,昨日張太醫說的還算保守,聽今日來的幾個太醫的意思,這個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都是個問題。
溫言就不信這當中沒有蹊蹺。
膳食,香料,器具,改查的東西都查了個遍,張太醫和太醫院那幾個都在旁邊看著,辨彆氣味毒性,一番排查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怪哉。」溫言皺眉低語,現在是特殊時期,哪怕查不出原因她也要提高警惕。
「茵陳。」
「奴婢在。」
「收拾東西,接下來這段日子,我們回溫府去住。」宮裡留不得,她還不能往宮外跑了,總歸溫府上上下下都打理好了,什麼都有,也不需要她操心。
茵陳秀麗小臉發苦,「良娣,怎麼你也要回去啊?」
這個也字是針對蕭景和而言。
溫裕還在長安的時候,蕭景和同溫言吵過幾次架,小打小鬧的那一種,偏生蕭景和委屈壞了,氣沖沖的抱怨了兩句,當日便出宮去了溫府住。
這訊息傳開了,宮裡的人覺得新鮮和驚奇,遇上東宮的人都忍不住問上兩句。
他們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
「害,吵架嗎,我們殿下跟良娣一月能吵十回,殿下說休妻能說五回,每一回都會被良娣哄好的。」
說哄都是在外人面前給蕭景和留足面子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自己氣夠了跑回宮來,繼續跟在溫言身邊轉悠。
現在要住出去的人變成了溫言,茵陳是怕外面的人又開始亂嚼舌根子,覺得自家主子失了寵或是怎樣。
「現在我有身孕,身邊都還是些不確定的因素,我總得找出是哪出了問題吧,一會叫玄情去一趟皇后宮裡,跟她說一聲。」溫言仔細吩咐著,雖說現在皇后不怎麼管事,該走的流程面上也要過得去。
蕭景和下朝回來就聽說溫言要回孃家,宮人說也沒說清楚,把他嚇得以為自己哪做的不好惹溫言生氣了。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去延嘉殿,裡面進進出出都在收拾東西。
「我錯了。」他跑到溫言身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溫言不解,秀氣的眉毛皺起,又聽得蕭景和滔滔不絕,「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老是跟方青墨出去喝酒,不該太胡鬧,不該惹是生非,不該偷懶耍滑,反正我就是錯了,你別走啊。」
最後幾個字顫音都帶上了,蕭景和把自己能想到的錯誤都列了出來,試圖挽回即將離開的媳婦。
「你,是想表達什麼?」溫言聽的雲裡霧裡。
蕭景和一愣,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難道不是因為我哪裡做的不好,你生氣了,所以要回孃家嗎?」
溫言眨了眨眼睛,臉上浮現無奈的笑容,「你想多了。」
「只是我懷疑我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