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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到回答,她又自顧開口,「明明我在那裡生活了二十七年,為什麼我又不喜歡那裡呢,在那裡我沒有親人,皇帝怕我,但他不跟我親,藺修靳長循又背叛了我,我沒有朋友,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想想真的好累啊,果然,人一嘗甜頭,什麼都忘了。」
在大燕很好,她處於權力之巔,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守護著自己的國家,她為自己感到驕傲。在大梁,溫裕夫婦對她疼愛有加,哪怕來了長安,他們也是書信不斷,禮物不斷,讓她感受到親情的溫暖。眉娘是她的朋友,不牽扯太多,有時候坐在一起說說話都很開心。茵陳玄參張太醫都是很有意思的人,總能逗笑她。
這裡,還有蕭景和。
寒丘道:「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要放棄了嗎?」
「才不,本宮記仇,怎麼也要把那些害我的人弄死才行。」
寒丘笑她:「瞧你這惡狠狠地模樣,放心,你一定會成功的。」
沉默維持了很久,溫言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被情愛迷了眼,失去了自我。」
她應該回大燕,做好治國之人,而不是沉溺情愛,生出留戀。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以前過的太累,以後就讓自己更高興一點,自我應當是為自己而活,做自己最想做的而不是最應該做的,更何況,泱泱國朝,離了你一個女子還不行了?那麼多男子吃軟飯的嗎?」
有被他逗笑,溫言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那你說,我要告訴蕭景和真相嗎?」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和他走下去,說吧,夫妻之間坦誠很重要。」
「我是良娣,是妾,不是夫妻。」
「他哪次跟你鬧脾氣說的不是休妻?」
好像很有道理,溫言又問:「那我要是把他嚇跑了怎麼辦,他把我當怪物,真的休了我,那我還掙扎什麼?」
「你看他那慫樣,他敢嗎?而且,溫言,你要相信你選的人。」
溫言點點頭,笑著說:「嗯,我相信他。」
「茵陳!更衣!」
窗外風雪浩蕩,素白一片,寒氣撲面而來,叫人止不住哆嗦,溫言沒讓茵陳跟著,自己撐著傘往崇文殿去。
才下了沒多久,地上就有了薄薄一層積雪,溫言腳踩在上去,軟乎乎,冰涼涼,寒氣隔著珍珠繡鞋從腳底往上冒,溫言把手爐抱的更緊一些,風雪夜裡,也沒看見什麼宮人,好在四處宮燈還亮著,讓她能夠看清路。
以前沒多少感觸,這夜裡走著,細細比對一番,發現原來延嘉殿是離崇文殿最近的宮殿。
蕭景和坐在殿外的臺階處,雙腿敞著,垂著眼眸,兩疊在一起的兩隻手都凍得通紅,衫袍都被浸濕了幾分。
他現在只覺得很迷茫,事情朝著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方向發展,他很想面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好像開不了口去問。
玄參拿回來的好多東西,他花了快兩個時辰看完。
大燕晉陽長公主溫顏,明帝與仁懿皇后之嫡長女,生性冷漠,聰慧異常,天材英博,宣德二十一年剷除奸佞,助幼帝登基,同年攝政,七年之內,平內亂,定國朝,鋤奸臣,興律法,功績過人,其於元和七年秋暴斃,享年二十七歲。
名字,性格,才能,樣樣相似到極點,真的會這麼巧嗎?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他也不敢朝著那個方向想,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離她,就更遠了。
蕭景和滾了滾喉嚨,拋去雜亂思緒,準備起身去練劍發洩一下。
抬眼他看見溫言朝這邊走。
她內裡穿的是朱紅如意蓮紋七褶裙,鮮麗顏色的裙擺跟這蒼茫白雪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