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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如此,兩人每年相見之時總還是要好生寒暄一番,便如此刻。
「阿兄來了。」蕭景和笑道,這麼多兄弟裡面,他唯一願意承認的便是蕭景知。
蕭景知負手再後,輕微頷首道:「你回來許久我也不曾去東宮見你,是我疏忽了。還沒來得及問你,新婚賀禮可還滿意?」
他人沒去,東西卻是送到了的,是一串珊瑚手釧。
送這東西也有些緣由,那年蕭景和同蕭景成打架,不小心掉到池子裡,蕭景知連忙下去救了人,他人沒事,只是孝章皇后留下的珊瑚手釧丟了,蕭景知陪他找了一夜也未曾尋見。
那時蕭景和還小,哭鬧個不停,蕭景知哄他說日後親自替他做一串更好的。
隔了許多年,這句承諾也算是實現了。
往事重提,蕭景和心裡忽然有些酸澀,他道:「自然滿意,阿兄素來瞭解我,那些名貴的玩意入不了我的眼,情意深重的我最是喜歡。」
只是那樣好的兄弟情誼敗給了帝位相爭。
蕭景和正了正神色,道:「阿兄是今日的主審官,快些進去吧。」
「好。」
蕭景知走在前面,想起了什麼轉身道:「想來我近日會清閒許多,有機會我去東宮找你喝酒。」
這話說的蕭景和有些茫然,這些年他是打仗加處理公務,半點閒暇時間都是奢侈,怎麼會空閒呢?
顧不上給他解釋疑問,蕭景和別開頭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便進去了。
蕭景和嘆了口氣,拉著溫言準備進去,發覺她始終盯著蕭景知的背影看,好奇問:「怎麼了?」
溫言沉默著搖頭,眼神還不曾移開,細細去看,平淡無波的眼底是摻雜了恨意在的。
怎麼會那麼像呢?
蕭景知,太像那個給她遞毒酒的人了。
第二十九章
明明相隔不久,溫言真的覺得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寂靜空蕩的宮殿內,她一個人伏在案邊,手中琉璃杯中還殘留著鮮紅的酒液,她的臣子說那是自己親手所釀的美酒,叫她嘗一嘗。
她信了,因為那是她最信任的人,她放下了平日裡的防備。這一放,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溫言記得,她從那幾個人眼裡看到了不捨。
不捨什麼,她都要死了,大燕是他們的了,還有什麼是值得惋惜和不捨的。
那一日素來乾燥的大燕下起瓢潑大雨,溫言有氣無力的說了幾個字,連她自己都有些聽不清,為首的那個人卻聽見了。
「為什麼?殿下居然還會問出這種問題,真是讓臣驚訝。」
「要知道殿下您攝政七年,黨羽無數,大燕實際上早就成了您的了。可是殿下,您只是一個女子啊,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歸宿,為何要在滿是男子的朝堂上那樣出色呢?」
「你那麼聰明,怎麼就不明白,大燕的主子只有陛下一人,唯有他,才是大燕最正統最名正言順的主導者。」
原來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心裡是這樣想她的,溫言唇角勾了勾,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浸濕了她的衣襟。
溫言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她為之犧牲的看不起她,她所信任的下毒殺她,可是思來想去,她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
視線越來越模糊,溫言用盡全身力氣說完一句話,「藺修,如果有來生,本宮一定會在你還是寒門士子之時便殺了你,永遠不會叫你有踏入朝堂的希望。」
「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本宮信任。」
老天爺真是開眼了,真的讓她有了來生。
都說前塵往事應隨風,人死如燈滅,一切煙消雲散,溫言想了想,在她這裡是散不了的。該算的帳要算,該報的仇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