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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了歲寒居外面,溫言便聽得許方城的那句話,房門沒關上,在外面聽的也很清晰。
候在門邊的溫呈看見溫言來了,正欲開口,見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便沒出聲。
溫裕沒怎麼明白,起身問:「什麼終身大事」
「阿言再過兩日便滿十七了,溫兄也該考慮考慮她的婚事了。尋常女子十三歲定親,最多養個兩年也就出了閣。可你看看阿言,從前拒了縣令家郎君的婚事,叫旁人給壞了名聲,阿言心裡應當也是不舒服的,要不也不會大病一場。依我看,她這婚事該提提了。」
溫言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她眼睛盯著腳尖,內心泛起一陣酸澀,並非是她自己的感受,原身殘留下來的反應依然感染著她。
哪裡是大病一場,直接就送了命。
這個年紀的女兒家有幾個不在乎外人評價的,原身性子執拗,聽了外邊的風言風語,心裡不舒坦也不說出來,自個兒憋著悶氣去了廟裡上香。本來求的是平安,那佛祖好似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半點不保佑,叫她下山的路上就遇上賊寇。
原身是寧死不肯屈服,活活叫那幾個賊寇掐斷了氣。
再睜眼的時候,活著的就已經是現在的溫言了,那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前的功夫還在,她將那些人解決掉才回了溫府,他們看見她衣服上大片的血跡也是那些人的。
積攢的怨氣多,手段稍微殘忍了些。
溫言把思緒拉回來,繼續聽許方城講。
「這人選嘛倒是有一個。」許方城停頓下來,意味深長的看向溫裕。
見不得人家話說到一半,這個問題確實溫裕也是在考慮了,苦於遲遲沒有看得上的,如今許方城有,他自然是要聽聽的。
「何人?」
「林軒。」許方城把手中的扇子對向蘇林軒。
蘇林軒縱然平日再靦腆,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說些話了。他輕咳兩聲,微紅著臉道:「還望溫兄原諒我的唐突,我今日是來向溫兄求娶阿言的。」
話至一半,蘇林軒有些緊張,他狠掐了兩把手心讓自己不再發抖,繼續說:「我傾慕阿言久矣,以溫兄朋友的身份來看,確實失了禮數,亂了輩分,但我對阿言之心,天地可鑑。我不能保證能夠護她一世,畢竟我長她許多,難免走在她前面。我所能保證的便是在我所剩光陰中,會竭盡所能讓阿言幸福,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望溫兄成全。」
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只能笨拙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先前打的腹稿似乎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溫呈靠在門邊,心裡為蘇林軒拍手稱好,在他眼裡,便是蘇郎君這樣的謙謙君子與自家娘子最為相配。
他還不忘看一眼溫言,她好像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感動,似乎,眼神還更加冰冷了一些。
莫不是娘子真的對蘇郎君一點好感都沒有?
溫呈心裡頭擂了幾下鼓,他是想著二人這些年的情分在,婚事成的容易,可別自己好心幹了壞事,不能促成良緣反還使二人生了嫌隙。
溫言的確不高興,她對蘇林軒頗有好感,看得出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如果沒有其他情況,他會是原身最佳的夫婿人選。錯就錯在,她不是從前的溫言,她現在要嫁給太子蕭景和,要當皇后,要完成任務回去報仇,蘇林軒此時的求娶毫無疑問是在給她添麻煩。
溫言臉色沉了幾分,腹前交疊的雙手忍不住捏緊了幾分,只希望溫裕不要輕易答應了。
裡面好一會沒有動靜,溫裕還在理解他們所說的話。
現在的意思是,他的兄弟看上了他的女兒,想當他女婿?
不知道怎麼開口,溫裕苦惱的抓了兩下臉,恰好碰到傷口所在,忍不住嘶了兩聲。
「這,賢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