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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娘子回來的樣子她是見過的,烏髮覆面,鮮血淋漓,形如鬼魅。
老爺夫人也問過,只是打從她回來那天就再沒開口說過話。
也是想找大夫來瞧瞧的,溫言身上卻又一點疤痕都沒有,詭異的厲害。
茵陳扶著溫言躺下,替她蓋上錦被,溫言突然抓住她的手。
勁挺大的,茵陳一下子就吃痛叫了出來。
「對不住。」溫言輕聲道。
愣了片刻,茵陳有些驚喜的說:「娘子你可算開口說話了!可還有哪裡不適?」
溫言搖搖頭,道:「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歇著。」
茵陳出去把門帶上後,溫言翻身側躺在榻上,耳畔還響著那些話。
「殿下,哪怕滿朝堂,全大燕的人都不信您,臣信,大燕因你的存在而輝煌,臣必誓死追隨。」
「臣等亦是。」
「殿下,您只是一個女子啊,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歸宿,大燕的主子只有陛下一人。」
「殿下,臣也不想這樣的,您不肯聽臣的話,臣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放心,臣會每年去您墓前祭拜的。」
那倒不必,本宮怕你們髒了輪迴路。
溫言雙眼血紅,手死死的抓著被子,好半晌才起身走到銅鏡前,輕輕撫摸著自己這張陌生的臉。
「大燕交到你們手裡,說不定沒幾年就要亡了。」
「沒了本宮,你們這些廢物能撐幾時。」
溫言逐漸捏緊了拳頭,直直的向銅鏡砸去,碎片落了一地。
她往前走著,腳被割破也不在意,紅艷艷的血淌著,花了整塊地板。溫言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對準了左半邊臉來看,清麗的臉上劃過一滴淚,只有一滴。
「等著吧,本宮會用另一個身份讓你們把欠的東西還回來。」
大梁平嘉二十四年,太子蕭景和南巡,微服私訪的路上偶遇江寧商賈溫裕,與其一見如故,溫裕邀請蕭景和回府做客,其欣然前往。
玄參猥瑣的跟在蕭景和後面,手搭在嘴邊很小聲的講話:「殿下啊,您可是大梁尊貴的太子殿下,怎麼能和商賈稱兄道弟還要住進他府中呢,揚州刺史都沒請動您。」
前面的人搖開摺扇,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桃花眼道:「你懂什麼,我這叫與民同樂,住進刺史府裡還有什麼樂趣,再說,溫兄為人憨厚,我與他很是聊得來。」
蕭景和一襲月白織金錦袍,頭上戴著玉冠,本來就是十二分的好看,好生打扮一番可謂是天下無雙。
太子生母孝章皇后當年就是長安第一美人了,她生出的蕭景和論姿容確實無人可比。
蕭景和跟著溫裕回了溫家,別說是丫鬟僕婦,連小廝都忍不住多看蕭景和一眼。
往昔有看殺衛玠的傳聞,放在蕭景和這裡也適用,只是他被看的多了,不甚在意。
溫裕把人領到家裡叫溫夫人看見了,她先是跟蕭景和客套了一番,隨後把溫裕拉到一邊去,直接揪著耳朵罵:「你個老不死的!女兒遭了難成了那般模樣你不放在心上,還在外面給我招些狐朋狗友回來,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狐朋狗友蕭景和:「……」
「我看起來不像是個正經人嗎?」蕭景和忍不住問玄參。
玄參梗了下脖子,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憨笑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們殿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姿容蓋世,風華絕代,再沒有比您更正經的人了。」
誇誇誇準沒事。
蕭景和收了扇子,敲了兩下玄參的腦袋,「算你會說話。」
被夫人收拾完之後的溫裕過來,臉上帶著抓痕,他也沒打算掩蓋,笑著說:「讓賢弟見笑話了,家有悍妻,為兄也是無奈,我已備下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