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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海街走到江邊,清涼徐來的晚風,使昏亂的石少嵐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他又想到了石筱蘭:&ldo;蘭蘭回來了嗎?這孩子,也學得到外面去玩了。唉!也難怪,她已有二十五歲了。&rdo;沿江的寬闊大道上,急馳而過的汽車,不時掀起一陣熱浪。石少嵐抬腕看看錶,加快了腳步。剛到江南別墅門口,石少嵐立即吃了一驚。別墅的鐵門虛掩著,樓上樓下的房間,全部亮著燈。石少嵐忙推開鐵門,剛跑進兩步就嚇住了。別墅的裡門洞開著,葉碧菊撲倒在葡萄架的旁邊,從門裡射出的燈光,正射在她血水模糊的臉上。石少嵐驚嚇地四下望了望,轉身就跑出了江南別墅……
正文 三 劫奪
三劫奪
在臨街陽臺上,石少嵐一手撐頭地坐在藤椅上。他的身邊,扶著陽臺欄杆站著個三十二三歲的公安人員,他叫尤冰泉。這時,他一米八二的身材微微前傾,方正的臉上神色沉吟,劍眉微蹙。炯炯有神的目光,象在遠眺江水中游弋的點點彩燈,和在水中嬉戲狂舞的金蛇,又象在眺望閃閃的繁星。過了一會,尤冰泉才回頭說:&ldo;石先生,為了保證你的安全,為了弄明全部事件的經過和你女兒的下落,我希望你能對我們推心置腹。&rdo;
石少嵐一動也未動,語氣沮喪地說:&ldo;尤同志,從我在熱那亞的巧遇,到今天晚上的經過,我都說了。是的,我沒有及時向你們報告蘭蘭的失蹤,但原因,也是因為金菊花。說心裡話,我也不明白究竟是麼樣一回事。&rdo;
&ldo;按照石先生談的情況,你是第三次收到金菊花了。&rdo;尤冰泉滿臉狐疑地看著石少嵐說:&ldo;不過,從熱那亞開始,金菊花為什麼會緊緊地盯住你不放呢?&rdo;
&ldo;這……&rdo;石少嵐欲言又止。
&ldo;石先生,我想,那三枚金菊花你都儲存著吧!&rdo;尤冰泉頓了頓,探詢地問:&ldo;能不能借給我看看?&rdo;
石少嵐乾咳兩聲,從褲袋內掏出皮夾遞給他說。&ldo;你看吧,我一生的紀念品,全在這裡面。&rdo;
尤冰泉開啟皮夾一看,是個華光照人的美婦人的頭像和三枚金菊花。除了一枚是金光閃爍外,另外兩枚,已經金色黯然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看了一會,三枚金菊花外形微妙微肖,便忍不住問:&ldo;石先生,這大約就是那位金小桃小姐吧!&rdo;
石少嵐好一會才悽愴哽咽地說:&ldo;我孤獨一生,就是為了她和筱蘭。&rdo;
&ldo;哦……&rdo;這時,一個女民警推開陽臺門走進來說:&ldo;尤處長,葉碧菊醒了。&rdo;
&ldo;啊……&rdo;尤冰泉臉上綻開了一絲笑容,在將皮夾還給石少嵐時說:&ldo;石先生,今天的這枚金菊花,我們想借用一下,可以吧?&rdo;
&ldo;嗯,行啊!&rdo;石少嵐站了起來,邊向陽臺裡走去,邊將那枚金菊花遞給了尤冰泉。
葉碧菊醒來了。她用迷惑的神態看了看周圍穿白大褂的人們,目光剛移到穿公安幹警服的尤冰泉身上,便想掙扎著坐起來。
&ldo;葉嫂,你還是躺著!&rdo;
她聽出了石少嵐的聲音,慢慢轉過臉,泛出一絲微笑說:&ldo;石先生,幸虧你出去了,他們……&rdo;話還沒說完葉碧菊又虛弱地閉上了眼。
石少嵐想去叫她,卻被醫師用手勢制止住了。過了一會,葉碧菊才睜開眼說:&ldo;石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