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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三十張照片給了老闆, 讓老闆快洗出來。最後她拿著新鮮出爐的照片,又去了禮品店的那一塊區域, 挑選了彩帶、星星裝飾、氣球等等的一些飾物和工具, 然後提著大包小包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給鄭航發了個資訊,讓鄭航絆住俞景,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佈置生日現場。
鄭航答應了。
樂璃換了做家務的衣服, 在牆上一個一個地沾了「生日快樂」的字母氣球, 用五顏六色的氫氣球在天花板擺出一個心形的整列, 尾部吊著夢幻的小星星, 又錯落有致地沾上照片……
樂璃一個人親力親為, 把自己的心意融入到一個個動作中,從十一點一直忙到了晚上七點多, 除了吃乾糧、喝水, 她一分鐘都沒有休息過。
晚六點四十,鄭航給她發訊息, 說俞景已經離開了。樂璃算了算時間,俞景不耽擱的話, 大約有四十分鐘到家,她加快了動作,終於在七點的時候完工。
完工了還要收拾廢棄的垃圾。樂璃麻利地扔了垃圾拖了地, 幾乎是爭分奪秒地去衛生間洗了手,換上了那件俞景說好看的裙子,堪堪來得及點燃小蛋糕上代表十九歲的蠟燭,然後關掉了室內的所有燈。
俞景從電梯出來,走向家門的時候,內心有兩分猶疑。不是他自戀,樂璃一向非常重視他,個性也體貼真誠,今天這樣一直到晚上七點多,都對他不聞不問的情況,以前根本沒有過,所以……開門會有驚喜嗎?有的話,會是什麼?沒有的話,他該怎麼辦?
俞景腦海里充斥著各種想法,表情卻是一貫的冷,唯有拿鑰匙時有點遲鈍的動作透露了他的內心。
聽到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樂璃端著蛋糕走向門口,一步一步,伴著低柔的歌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俞景開啟門,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搖曳的燭光裡,少女溫暖且溫柔含笑的臉龐,耳朵裡是她美妙的歌聲,代表著對他深深的祝福。
俞景內心所有的想法,化成了一股暖流,從他心臟流出,然後速度逐漸加快,膨脹,在他血液裡來回奔突,激盪出深沉的喜悅和濃烈的愛意。
他心愛的姑娘,果然從來不會讓他失望。她不是不記得,而是默不作聲地,用心為他做了佈置。她對他的關愛和在意,從來沒有變過。
樂璃唱完生日歌,在橘色的燭光裡,望著俞景的眼睛,微笑,「許個願吧,我的壽星。」
俞景沒有去看蠟燭和蛋糕,也沒有閉上眼睛許願,而是深深看著樂璃,嗓音低沉,語調虔誠,「我愛你,我想和你這輩子都在一起,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嗎?」
他曾經決心,能說話後的第一句是對樂璃說愛,但是一直沒機會實現,現在終於可以拋棄一切羞恥感,和內心深處隱約的對未來的不確定,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也藉機向她要一個允諾。
樂璃鼻子有點發酸,被感動的。從俞景的話語和態度裡,她感受到了俞景對她濃烈的,甚至稱得上是不渝的愛意。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俞景對她那麼好,那麼好。
樂璃吸吸鼻子,踮起腳,隔著蛋糕,親了親俞景的嘴角,低聲訴說,「我本來就打算,這輩子都和你在一起。」無論這輩子是長是短。
聽到女孩的表白和應允,俞景內心幾乎是充滿了狂喜,他想拿過礙事的蛋糕,將女孩吻個徹底,但是樂璃想到驚喜才揭開了一角,不能半途而廢,於是避開了俞景的動作,重新把蛋糕舉到俞景面前,「吹蠟燭。」
俞景只得按捺住自己奔湧的情意,吹滅了蠟燭,樂璃按亮了點燈。
隨著開燈,視線變得明晰,客廳內繽紛的氫氣球落入俞景眼簾,氫氣球下,隱約可見熟悉或不熟悉的照片。
「進來看看。」樂璃放下蛋糕,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