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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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四子,―朝加冕為帝,恰似一把雪藏多年的名劍,重見天日後,天地因之變色,江山為之震盪。
平民百姓僅僅畏懼了一陣後,就開始興致勃勃地談論起年輕俊美新帝的宮闈秘事。別說沒有帝后,連後宮的妃嬪都少得可憐,灝帝就一位妃子、五位貴人,不僅如此,宮廷裡還傳出了灝帝不近女色的小道訊息。
傳言往往與真相南轅北轍,嵐妃是唯一的知情人,灝帝非但沒有變為暴君,甚至冷靜得可怕,他也沒有不近女色,只是那可憐的五位貴人,從來都是他宣洩壓力的工具。實際上灝帝很忙,他每日勤於政務,打造著屬於他的新王朝,他的眼中沒有任何女人,可他的心裡有一個,他那偶爾冰涼的眼神透過徹夜通明的昌華別院,卻是刻骨的怨恨,他有多恨,就有多愛。當那五位貴人一位接一位被蹂躪到只能橫抬出別院時,令狐海嵐只得收拾起自己的傷感,保持她素來的端莊,替他安撫眾女。除此之外,她還要照料雍帝留下來的妃嬪,當年九華宮的那場選秀恍然如夢,九位少女三種不同的命運,只令她感嘆。或許她在潘亦心、宋佚等女眼裡是幸運的,因為她嫁給了灝帝,可誰又知她的不幸呢?灝帝心裡只有一個人,那人就是她的姐姐。往年她在望舒,日日陪伴戚夫人,可戚夫人心裡總惦念著的卻是時常不在身側的令狐團圓,或許這就是她的命,註定是令狐團圓的陪襯、是令狐團圓的影子。這樣一想,很容易傷感,所以令狐海嵐就不多想了,她做好她自己,那麼一生都會平安度過。
在令狐海嵐平靜的宮廷生活中,盛京在悄然改變著,直到她發現不禁多日沒有無缺的訊息,甚至連令狐約都沒有進宮,她才亂了心。她首次身著賢妃宮服拜見了西日玄灝,可是當她說完了疑惑後,西日玄灝卻捏起了她的下巴,這更叫她亂上加亂。
“你是責怪朕冷落了你,所以才尋些瑣碎事兒求見朕嗎?”
令狐海嵐搖著頭,竭力控制住自己。他在搪塞她,他對她根本沒有興趣,可她偏偏喜歡他指間的溫度,喜歡如此的近距離。
西日玄灝很快就收回了手,拂袖坐回龍椅,“你回吧,那兩人的事你不必過問, 做好你的貴妃就行了。對了,把月照宮的那個雅公主安排下,她不配住那個地方!”
令狐海嵐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宮的,他不過是耍著她玩,她卻無法不心動,他是她的夫、是她的皇,更是她的天,相比眼裡只有他的潘亦心,她已屬幸運,至少名義上她是他目前唯一的妃。
次日,令狐海嵐辦完月照宮的事,就去見了潘亦心,後者的身邊多了位姑子。令狐海嵐沒有在意,她在意的是她需要從潘亦心這兒,獲取讓她繼續從容不迫的力量,儘管這樣有失厚道,可她必須支撐起她柔弱的雙肩無法承擔的重壓。
令狐海嵐與潘亦心的話題,通常由共同的家鄉開啟,然後談到共同認識的男人們,主要是無缺、潘微之和西日玄灝三人時,前兩者可以無所不談,而最後的王者,她們兩人雖諱莫如深,卻彼此清楚,那才是她們最想談論的人。
“那年我很荒唐,我居然敢跑到他面前丟人現眼。”潘太妃摸著腹部說。
“我連荒唐的勇氣都沒有,自我懂事起,一言一行都須循規蹈矩,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令狐海嵐道。
潘姑子無聲無息地旁聽了一會兒,便悄然退離。
月照宮裡御香縹緲,令人彷彿置身於另個世間,妙齡的貴婦人、奢華的宮殿、無聊的閒談,都不如某人的一劍。潘姑子走出正殿,面上竟浮現出笑容,倘若潘與令狐兩女看見,必然驚出一身冷汗,那是一種幾乎可以將她們虛無的情感擊潰的譏笑。
然而潘姑子很快就停下了腳步,額頭沁出了冷汗,她只遲疑了片刻,就跪伏於地,一隊黑衣隱衛排列成扇形,拱衛著灝帝。西日玄灝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