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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來尋求庇護。此刻,我好想走進那幅畫裡,以免被真相所傷。然而,範妮卻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用一句話摧毀了我生命的全部意義:
「因為是我殺了她,託馬斯。」
[1] 美國著名鞋履品牌。
範妮
1992年12月19日星期六
尼古拉-德-斯塔埃爾學生公寓
我疲憊不堪,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分子生物學的課堂筆記在我眼前晃動著,我的大腦已無法繼續運轉。我努力不讓自己睡著。寒冷侵入骨髓。快要報廢的暖氣只能吹出一丁點乾巴巴的暖風。我放著音樂,以便保持清醒。迷你電臺的音響裡傳出治療樂隊深沉陰鬱的樂聲:《分裂》《聖歌》《最後的舞蹈》……一曲又一曲,都是我孤獨靈魂的完美寫照。
我用毛衣衣袖擦去宿舍玻璃窗上的水汽。外面的景色有些虛幻。校園空曠寂靜,彷彿覆蓋著一層珍珠質,凍結成冰。有那麼一瞬間,我的目光迷失在遠處,迷失在珠灰色的天際;那裡,雪花簌簌落下。
我的胃灼熱難忍,肚子咕咕直叫。從昨天起,我粒米未進。我的食品櫃和冰箱都是空的,因為我已身無分文。我知道,自己應該小睡一會兒,而且不該再把鬧鐘設定在凌晨四點半了,可負罪感總會阻止我這樣做。我想到了假期這兩個星期的複習計劃,想到了那該死的醫學預科班——一年之後,它將淘汰掉班裡三分之二的學生。我問自己,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或者,更確切地說我是在問自己,我的選擇到底對不對?成為醫生真的是我的志向所在嗎?如果考試失利了,我的人生會走向何處?每當我想到未來,眼前總是一番灰暗、淒楚的景象。那甚至都稱不上冬天的原野,而是灰濛濛的一片。是混凝土,是成排的建築,是高速公路,是清晨五點的鬧鐘。是醫院的診療室,是醒來時口中的鐵鏽氣味,是黏糊糊的身體,身邊還躺著一個錯誤的人。我知道,等待我的就是這些;和學校裡的大部分學生不同,我從未像他們一樣,有過那份輕鬆、樂觀和無憂無慮。每每想到自己的未來,我總會看見恐懼、煩悶、空洞、逃離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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