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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綰，你在想什麼？」

宋綰抬頭看著他，想要從他那雙眸子裡尋找到一點愛的痕跡，卻還是以失望告終。

她的大腦一片混沌，心裡有道聲音卻無比清晰。

宋綰，他不過是喜歡你的身體而已，若是得到了，肯定就會丟到一旁，再不理睬。

她不想從前的噩夢再來一次。

她不敢再賭。

她搖了搖頭，專心地幫他上好了藥，然後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等藥幹了就可以睡了。」

眼看著她又對他這麼避之不及的模樣，傅衍川眉頭微皺，思索著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

只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再去叫她，而是等到藥油幹了後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鬧鐘還沒響，宋綰就醒了。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腦海中不停回想著唐棠的話，心中滿是苦澀。

她知道自己變得貪心了，可是她控制不住，傅衍川從前和楚晴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轟轟烈烈，江城人盡皆知。

她至今都記得，他帶著楚晴回老宅見傅雲霆時，那欣喜的模樣。

在她的記憶中，他很少笑，可是那天，他的笑容十分明媚，楚晴一臉嬌羞地摟著他的胳膊，對著傅雲霆喊叔叔。

他告訴傅雲霆，他喜歡楚晴，他要娶她。

也許是見過了他愛一個人的模樣，所以宋綰才這麼確定，他並不愛她。

是因為習慣，還是為了傅雲霆，她不知道。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再淪陷，卻還是枉然。

她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然後便去換衣服，洗漱，然後就拿著包下了樓。

而她剛離開，傅衍川就睜開了眼。

她昨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其實他都知道。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在想什麼？

他明明已經對她說了喜歡，為什麼她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防備？

她在怕什麼？

他沒有選擇問她，是想要等她自己開口。

他越來越摸不透她，而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傭人拿著早餐走進來，剛放下，便打算要離開了。

傅衍川叫住她，「少夫人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樣，或者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對她說過什麼？」

傭人一臉茫然地搖頭，「少夫人看著沒什麼異樣啊，不過她今天早上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早飯吃得也很少。」

傅衍川沉默了幾秒，卻又見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大少爺，您是和少夫人吵架了嗎？」

男人臉色微沉，略帶不滿地看了她一眼。

傭人頓時把頭低了下去，害怕的身子都在打顫。

傅衍川想到宋綰對她們一向溫和的模樣，又收斂了神色。

「爸爸起來了嗎？」

傭人連忙點頭，「先生已經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吃早飯呢。」

傅衍川「嗯」了一聲，便沒再搭理她，傭人連忙快步往外走，那慌不擇路的模樣，像是被惡狼嚇著了。

傅衍川有些懷疑，他真有這麼嚇人？

只是一想到宋綰激怒他的次數，他立馬否認了這個猜測。

此時房間裡安靜，傅衍川拿出手機，給顧瑾言打去電話。

他此時正在上班途中，傅衍川甚至都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汽車鳴笛聲。

「什麼事？」

男人的發問仍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傅衍川猶豫了一陣，問他，「你說一個女人，如果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不高興了，這是為什麼？」

顧瑾言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