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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
楚回聽的心中一震,面上卻不漏聲色,只是微笑應對。
他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知道她當初去書房偷聽他和凌衡講話了?
二人從府中正殿回了院子後,顧尋就進入了書房,楚迴心裡壓著事便獨自回了房間。
這一路上,雖然她表面上依舊和顧尋說說笑笑,但心裡卻一直想著顧尋這句話。
如果顧尋真的知道了她偷聽,那麼他是何時知道的?又是何時知道她將那些內容送去楚家的?
她忽然回想起皇上剛剛說的那些話,如果真的按照顧尋分析的那樣,那麼顯然皇上已經將她劃在齊延堂勢力一方。
雖然她最初來王府是皇上授意,但是她畢竟是楚玉濤的女兒,楚玉濤又是齊延堂的狗腿子,一旦齊延堂和皇帝反目,那麼這顆被皇上示意安插進來的棋子自然也就只真正聽命於齊延堂。
既然皇上覺得她會將那些話傳給齊延堂,那麼就說明,他的那些話多半不是真的。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誰先捅你一刀然後又去主動和好的道理。
那麼很顯然,皇上既然想傳達這個意思,就說明他起初就並沒有與大司空為敵的意思,只是後來發現大司空竟然和大司馬槓上,所以想要以這種方式去向大司空傳達一個友善的假訊息。
但實際上,因為這樣的事,兩個人已經出了嫌隙,所以皇上其實是想除掉這個權傾朝野的大司空?不過也是,朝政被自己舅舅把持了那麼多,就算最初皇帝沒有那麼想動他,現在見到這人明著針對大司馬,怕也是生了殺心。
那如果最初皇上沒有主動與大司空不合,她最初聽到的皇上聯合大司馬要對付大司空是不是也是假的?
這些事是沒有人會拿出去對峙的,齊延堂這個人又生性多疑,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權利大會引來皇上的不滿,所以……他是相信皇上想要除掉自己之心的。
她發現,如果這樣推算,或許從來都不是皇上想要立刻除掉大司空,而是有人刻意從中挑撥。
而這個挑撥者……
不言而喻。
當初顧尋拿到那點小權利就開始大肆剷除大司空暗樁,他又是以有礙防汛的名義,大司空哪怕有疑惑但是暗樁這種見不得人之事他也不敢去問皇上,所以他便開始起了疑心,好奇顧尋是否是有意的。
而這個時候,她把她在書房聽到的那些對話傳給了齊延堂,齊延堂想當然的就認為,顧尋受了皇上的指使,有意針對他。
但齊延堂這個人太狡詐,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也是選擇按兵不動,所以顧尋便又加了一把火。
於是就有了酒樓刻意辱罵她一事,他故意說出他的惡名來自皇帝,故意暗示他就是皇帝手裡的槍,故意將事情演繹的很緊迫,逼得齊延堂不得不向大司馬出手。
如果這樣一想,似乎就全都解釋的通了。
當初不是她偷聽到了什麼,而是顧尋有意讓她聽到了那些話。
因為他知道,她是楚玉濤的女兒。
所以從新婚的一開始,他就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
原來,她自以為的左右逢源,不過是出於一位執棋者對於棋子的利用,原來他不殺她不是因為她偽裝的好,而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
一瞬間,她覺得不寒而慄。
她記得顧尋說過,“有時破局的,僅一子而已。”
原來她就是那個他用來破局的棋子。
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他竟然僅憑一己之力以及對於她這個極其邊緣的小人物的利用,就將整個朝堂的水攪渾。
這是需要有多深的心機以及謀算,才能將此事策劃的如此完美。
她總覺得這人並不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