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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第五商遊,劉秉添趕緊衝他磕頭求饒:“公子,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主母的外甥女,我若是知道,就算我有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公子!”
“放屁!誰說她是被我抓的?她是我正兒八經花錢買的!你說我偽造身契,證據呢?你這是汙衊!”
佘翔可是在市井混慣了的,頭腦靈活,口齒伶俐,實在不是個好對付的。
可那劉秉添也不是吃素的,高聲喊道:“身契就是證據!”
“大姑娘,身契。”
天宇取出懷中的身契,遞給李錦紓。
李錦紓接過後又將那身契遞給了徐寧:“徐管事。”
徐寧雖是笙簫坊的管事,但她也是暗閣的三大管事之一,手段非凡,只不過她喜愛歌舞,所以在笙簫坊兼個閒職,這也是李錦紓到笙簫坊來的主要原因。
畢竟凡事都要自己動手,實在是太累了,有人效勞,豈不樂哉?
“是,大姑娘。”
徐寧接過身契,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知道是哪裡有問題了。
第五商遊與李錦紓重新坐下,而第五商遊的目光,卻離不開鳳翎了,心中還在惦記著她的身世。
“佘阿狗,乾國平州慶德郡楚陽縣寶桂鎮佘家村人氏,癸巳年甲寅月丙午日生人,甲辰年父母上山打獵重傷身亡,便到荒蕪城投奔表兄,你表兄戈飛給你謀了個差事,但你嫌饌玉樓的差事太累,便辭工去做了牙子,人稱佘牙子,對嗎?”
徐寧如數家珍,將佘翔的老底給揭了。
她既能從劉管事查到佘翔,自然也有本事弄到佘翔的資料,而且遠比戶籍資料都要齊全,這還得多虧了天機閣。
“阿狗?”
天宇憋著笑,哪有人叫這名字的。
若不是大家都在,天宇怕是要伏在戈飛的肩頭,笑的直不起腰了。
“你是天護衛吧?我聽表兄提過你,你們是多年的好友,天護衛你看在我表兄的面子上,求求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吧!”
老底都被人兜出來了,佘翔已經是病急亂投醫,逮著誰求誰了。
天宇自然不可能去替佘翔求情,要求情,也自有他表兄戈飛去求,人表兄都沒開口呢。
戈飛知道天宇在笑什麼,開口解釋道:“阿狗幼時體弱多病,姨父怕他養不活,聽人說賤名長命,就給起了這麼個名。”
佘翔見戈飛不替自己求情,反而在一旁說風涼話,心中憤懣,漲紅著一張臉衝戈飛大喊:“閉嘴!那是乳名,乳名!我有大名,叫我佘翔!表兄,我可是你親表弟!”
戈飛挑眉:“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最近剛起的還不行!
佘翔真的快被氣死了,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表兄!
徐寧可沒有功夫聽他們瞎扯,直截了當的切入正題:“佘翔,你不準備說說這身契上的鈐印,是怎麼回事嗎?”
“鈐印?什麼鈐印,我不知道!”
佘翔心裡清楚的很,可他怎麼會老實交代?
“你當牙子也有三個年頭了,應當知道,凡是在荒蕪城經手過的契書,在契尾處都會留有第五世家的鈐印,而這枚印章極為特殊,是由已故的刻章名家林永昌大師親刻的一隻涅盤火鳳,其精細程度世上無人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