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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我和陳醫生窩在沙發裡看電影,陳醫生的媽媽突然撥了個影片過來,陳醫生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大概是在向我示意。我點了點頭,他接通影片。
大概是陳醫生跟他媽媽提過我們結婚這事,所以影片裡突然出現一個我,他媽媽並不意外,只是詢問了我幾句生活上的瑣事,然後又問了些陳醫生關於婚禮的問題,陳醫生沒有很明確的回答,都是敷敷衍衍的,他媽媽聽著沒趣,就掛了。
「那麼快?」
他將手機鎖屏,情緒並不高:「算久的了。」
「還沒十分鐘。」
他笑:「平時才一分鐘,還是通語音。」
「怎麼今天通影片了?」
「想看看兒媳婦。」
「那……婆婆滿意這個兒媳婦嗎?」
陳醫生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低下頭來,附在我耳邊,輕聲開口:「婆婆滿不滿意我不知道,不過,為夫很是滿意。」
他親的我耳朵發癢,我沒忍住,放聲笑了起來,最後兩人滾在沙發,以非常怪異的姿勢親吻了。
從我和陳醫生決定蜜月後,我們儼然成為了一對真真正正的夫妻,這個真正的含義不僅僅是指□□,更多的是指我們之間的生活關係,尤其是住哪邊的問題。
不可置否的是,這個問題被我們迎刃而解了,至於如何解決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們一直認為的結果是:如果陳醫生不回來過夜,我就住孃家,如果他回來過夜我就回夫家。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的減退和習慣的養成,後來的我們並沒有按照最初的約定過日子,大多時候陳醫生回家過夜並沒有事先通知我,因此,他理所當然的和我一起賴在了孃家,這倒讓媽媽忙碌不少,不僅天天變著法給我們做好吃的,還要關注我們夫妻感情生活是否順利。
夫妻。
當我用這兩個字來定義我和陳醫生之間關係的時候,心頭總是有一抹無法描述的心悸一閃而過,我想,這大概就是別人口裡的心動。
暑假的到來也意味著我生日的到來,那天,陳醫生特地和同事換了班,要帶我去打卡市裡一家網紅餐廳,下午安排去坐了新開的摩天輪,晚上去了撞球室。一整天下來,我感覺自己要散架。
陳醫生笑我體力不行,我搖頭:「我本來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碼農。」
陳醫生接過我手裡的球桿放回原位,順便將圓桌上的可樂一飲而盡,下巴往門口一樣:「回家。」
我輕快的步伐跟上,出了撞球室後,突然跳起,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他喊了聲疼,演技拙劣的回過頭上演一出碰瓷大戲,我笑的樂不開支。
他拉過開懷大笑的我,在我唇邊咬了一口,喊我:「艾歡。」
「嗯?」
「生日快樂。」
我笑:「這麼認真……」
他說:「往後的每年今天,都想那麼認真的跟你說這句話。」
「為什麼?」
他說:「因為想你。」
「可我就在你眼前。」
「嗯,就在我眼前,還是想,怎麼辦呢?」
「這估計不好辦。」
他低下頭來,在我耳邊曖昧至極地說了句:「能辦。」
我:「……」
在我生日的第二天,陳醫生的排班表再度引來高峰,而我也再一次陷入修稿大戰。
在這人間,我和陳醫生竟也要承受牛郎織女不能相見之苦。你能體會那種即便是睡同一張床,卻無法見面一起吃飯的痛楚嗎?這感覺,比異地戀還讓人更加空虛,尤其是午起之時,媽媽沒在,陳醫生也沒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廚房偶爾留有飯菜,偶爾備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