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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將來是要做一家人的,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反正他吳節又不去做上門女婿,又不用同這個岳母過一輩子,彼此面子上過得就罷了。
可眼前的這個唐夫人一見面就給了蛾子一個下馬威,又擺出一張臭臉,這就讓吳節有些無法忍受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吳節也不可能像潑婦一樣同唐夫人爭辯,只得強壓下胸中那一口鬱氣:“夫人若要教訓吳節,作為晚輩,我俯首聽教就是了,可夫人不該提起先父。吳節拿了縣試和府試頭名,靠得是胸中的學問。知縣和知府大人取我,不過是秉正一顆公心。夫人偏要說他們徇私舞弊,傳了出去,卻有損二位大人的清名。”
他抬起頭來,毫不畏懼地朝唐夫人看去。
“哼。”吳節的無禮落到唐夫人的眼中,她臉色一邊,眉宇中浮現出一絲惱意。
卻不同吳節說話,甚至不再看他一眼,反對俯身站在旁邊的宋管家輕輕道:“宋管家你是我唐家的總管,這新津老宅和成都城中的各項產業都歸你管。如今,這裡正在刻印我大哥的新書。這書是兄長一輩子的心血,關係甚大,你平日間也得多過來看看管管,切不可放一些阿貓阿狗之輩進來。被人家混吃混喝也就罷了,若碰到心腸壞了的人,從中搗鬼,卻壞了兄長的大事。”
“是。”宋管家低頭應了一聲,又看了吳節和蛾子一眼,眼神裡滿是擔憂。
蛾子雖然在吳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當初在南京的時候,吳節母親死得早,家裡一直都沒有女主人。平素沒人管束,自由自在慣了,什麼時間見識過這種厲害的人物,早被壓得快窒息了。
此刻,她心中已經膽怯,便悄悄地扯了扯吳節的袖子,紅著眼圈低聲道:“少爺,咱們還是走吧,這裡本……本不是我們的地兒,咱們也不是要飯的。”
吳節又捏了捏蛾子的手,挺直了胸膛:“唐夫人,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過去,夫人認為吳節是個傻子,為了自家女兒的終身幸福,想退掉兩家親事,吳節可以理解,也沒有任何怨恨。事實終歸要戰勝流言,吳節並不是一個傻子,不但如此,吳節自問憑胸中所學,也配得上唐小姐。”
“胸中所學,你在詩會上所作的那一詩一詞聽說是抄襲的吧。”唐夫人的臉色卻平靜下來了。
“抄襲?”吳節輕輕一笑:“是非自有公論,抄襲與否,林知府的錦江夜宴上,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夫人大概還不知道吧?對這種血口噴人之事,吳節不屑辯解,也不值一駁。沒錯,或許縣試和府試兩場考試或許有人情因素在內,可等到院試,就得憑真本事說話。離院試也沒幾天了,到時候,謊言不攻自破。”
院試是童子試的最後一關,想比起前面兩關,這才是正經的考場。所有考生做完卷子之後,都需要找專人謄錄,糊上名字之後,才能讓主考閱卷。
在沒有拆名之前,考官也不知道自己手中拿得是誰的卷子。
“錦江夜宴?”唐夫人一呆,她最近忙著給楊宗之湊集印書的費用,又忙著向官府交納夏稅,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等忙完這一岔之後,唐夫人這才聽人說吳論被趕出了書院,當下大吃一驚,一問,別人也好細說,只回答道是吳論惹惱了宗之先生。
吳論這人非常乖巧,不過在唐夫人眼中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物,倒不至於拿他當做自己的未來的女婿人選,也不放在心上。
唐家在成都的產業還有些事務需要處置,她就坐船過來。卻不想一進宅子,小環眼尖就認出蛾子來。
聽說吳節住在這裡,唐夫人也不問情由,立即抖起了威風,喝令蛾子跪下,等吳節回來,立即收拾東西滾蛋。
宋管家見唐夫人一臉疑惑,忙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遞過去,正是吳節在錦將夜宴上所作的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