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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站在巍峨的太行山之巔,捋著鬍鬚,面對千里冰封,萬裡雪飄的北國世界,放聲歌吟:
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
羊腸坂詰屈,車輪為之摧。
樹木何蕭瑟,北風聲正悲。
熊羆對我蹲,虎豹失路啼。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頸長嘆思,遠行多所懷。
我心何憂鬱,思欲一東歸。
水深橋樑絕,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無宿棲。
行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飢。
擔囊行取薪,斧冰持作麋。
悲彼東山詩,悠悠使我衰。
蒼老而高亢、沉鬱而悲壯的聲音久久地迴蕩,迴蕩。
軍士們跟著唱起來:&ldo;北上太行山……&rdo;
一一四建安十一年春正月,曹孟德大軍終於到達了壺關,和樂進、李典的先遣部隊會合了。壺關的軍民拼死固守,曹孟德回眸茫茫太行,回想北征的辛酸,感到無比憤慨。於是,他當著敵人的面,向大軍下令:&ldo;攻下壺關城,不要留活口,全體活埋!&rdo;
曹軍士氣大振,全力強攻了一個月,而壺關卻依然屹立不動。
於是,曹孟德又召集眾將領研究對策。
曹仁說:&ldo;如果能給城內百姓以活命的機會,反而可以鬆懈城民的抵抗意志。如今主公公開表示屠城,更堅定了他們死守的決心。而且,壺關城的防禦工事相當堅固,存糧又多,一味強攻,只能白增加傷亡。即使雙方陷入僵持,平白耗費時間,反而會增加我方補給的困難。&rdo;
曹孟德差不多是第一次聽到曹仁的建議,而且覺得頗有道理,於是立即派人向城內軍民傳話,除高幹一人外,全部赦免。
高幹面臨強大壓力,便將壺關交給夏昭、鄧升兩人防守,自己率隊向袁氏盟友南匈奴求援。但南匈奴見袁氏已衰微,不願再和他們有任何聯絡,宣佈保持中立,並拒絕高幹的投奔。高幹不得已,只好帶數親信投奔荊州劉表。
夏昭見援軍的希望落空,大勢已去,只好開啟城門投降了。
高幹逃出幷州,渡過黃河,到達洛陽一帶,正逢河東境內白波賊作亂。河東、河南均告急,防備森嚴,高幹的殘部被上洛督尉王琰的守軍所擒,因反抗而被殺。
自此,幷州已完全納入曹孟德的統轄範圍。
壺關之役後,曹孟德已完全掌握青、冀、幽、並四州的經營統轄權,唯一不安的是袁熙和袁尚兄弟仍在烏桓部落的庇護之中,常在邊疆從事騷擾性的攻擊。
塞北長徵勢在必行。
曹孟德不回許都,而直接回到鄴城,便是為了準備遠徵烏桓的行動。
在回鄴城的路上,曹孟德得到陳琳的訊息,說蔡文姬已被贖回,正返回許都。蔡文姬的兩個兒子留在了胡地,匈奴左賢王沒有答應。陳琳同時給曹孟德寄來了蔡文姬寫的詩《胡笳十八拍》。
第四部分第十九章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4)
曹孟德忙不迭地展開: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柞衰;
天不仁兮降離斷,地不仁兮使我逢時。
千戈尋兮道路危,民率流亡兮共衰悲。
煙塵蔽野兮胡奴盛,志意乘兮節義虧。
對殊俗兮非我宜,遭惡辱兮當告誰。
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潰死兮無人知。
……
城頭烽火不曾滅,疆場徵戰何時歇。
殺氣朝朝沖塞門,胡風夜夜吹邊月。
故鄉隔兮音塵絕,哭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