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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要說無聊啊,沒人比得上你。」
邊疆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也不反駁什麼,只是從善如流地把手中剝好的瓜子仁放在我手心,然後慢吞吞地說道:「還真是薄情寡義的東西。」
我低著看著火盆子裡面炭火,啥語言也說不出口。邊疆說我是薄情寡義的東西,其實我還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呢。
我那天找他幫忙,不是也仗著他喜歡我嗎?
我把邊疆遞給我的瓜子仁還給他,笑笑道:「辛苦剝了那麼久,都給我吃了多冤啊。」
邊疆瞅了我一眼,過了會,他悠悠開口道:「夏子薇,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對你沒什麼要求。」
我張嘴:「邊疆,我做不到理所應當……」
邊疆淺笑,用手託著下顎,淡淡道:「如果覺得愧對我,跟嚴寒分手,這樣子你就會覺得理所應當了。」
我腦袋相當混亂,轉臉看向邊疆,他扭頭對我笑,笑容淺淡,彷彿要融化進窗外投到室內的幾縷陽光。
「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我搖搖頭,然後從火盆子裡掏出土豆遞給他:「嘗嘗,我小時候最愛吃這東西。」
邊疆用手撥開土豆外面的烤焦的皮,他雙手秀致雍潔,但是在無名指處微紅色的燙傷。邊疆見我看他手這裡,不大意地說道:「剛剛添柴火的時候,不小心燙著的。」
我:「去擦點牙膏。」
邊疆咬了口土豆,搖搖頭說:「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
我「哦」了聲,然後繼續看電視,看到一半,心裡大罵這樣的節目怎麼能不被和諧掉,電視螢幕裡,正播放兩隻猴子交配的鏡頭。
邊疆不動聲色地看著電視節目,然後不動聲色地換了個電視臺,繼續不動聲色地看著。
我有模學樣,就這樣,兩人耗費了一個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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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養母家呆了三天,我過來的時候是一個人的旅程,但是回去,則變成了三人行,除了我和邊疆,還有第二天趕過來的嚴寒。
我不知道嚴寒怎麼知道我在養母家,本想質問他不去陪夏悠跑這裡來做什麼,但是當我發現他臉色比我還不好的時候,硬是把怒氣壓住了。
因為養母家房間少,嚴寒跟邊疆睡了一晚,他們睡的那張床是一張窄仄的單人床,我無法想像兩個人是如何睡的。
回去時候,因為弄不到機票,只能坐火車回去,兩天一夜的路程折騰得我筋疲力盡。我和嚴寒的床位不是連號,嚴寒跟一對夫妻換了票,睡到了我的上鋪,而邊疆,則是睡在我對面的床鋪。
一路上我們的話都不多,不過默契程度還挺高,每到吃飯時間,便輪流去買飯。
老實話,嚴寒能趕過來,我挺意外的,我本是這樣子想的,他最多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裡,然後催我趕緊回去。
夜裡,我聽著車廂裡傳來的各種打鼾聲,翻來覆去間,我怎麼也睡不著。開啟窗簾看車窗外的夜色,深藍的高空掛著一輪鐮刀似的銀月,慘澹的月色下面是搖擺在江邊的蘆葦杆子,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
我肚子有些餓,爬起來吃養母讓我帶上路的小零食,有陳皮幹、南瓜糕、薯條……
「小薇,給我點。」說話的是嚴寒。
我遞了幾塊薯條幹上去,轉臉看了下邊疆那鋪子,那邊傳來細細碎碎的響聲,我輕聲問了句:「邊疆,你要來點不?」
邊疆冷哼聲,沒有後話了。
第二天下午到站a城,我跟嚴寒回夏家。坐在計程車上,我閉眼想著如果我回到夏家,夏盛泉的臉色又是怎樣的精彩,對了,還有夏悠。
在嚴寒過來找我的前一個晚上,邊疆跟我提過嚴寒,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他清楚明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