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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喝成這樣啊。」夏悠跑到我的身邊,不可思議地問邊疆。
邊疆沒回答她,跟嚴寒說:「我先走了,好好照顧她。」
邊疆走得特別瀟灑,我想到一首老歌的tv,裡面穿著白襯衫藍牛仔的少年走在鐵軌路邊,他的身後是純粹的藍天白雲。
嚴寒俯下身子扶我,我扭頭看瞪了他一眼,然後狠狠拍下他的手:「滾!」
我居然對嚴寒說「滾」。我覺得今天自己的表現挺難得的,就像那次在去我養父養母途中的賓館,我對夏盛泉爆發一回。
但是嚴寒不比夏盛泉,我捨不得自己罵他,也不想自己去怨恨他,我是那麼喜歡眼前這個男孩,我掏心掏肺地對他好,又怎麼捨得自己怨恨他。
嚴寒嘆了口氣,然後又伸手覆上我的肩膀,我接著拍下他的手。
「對不起,小薇。」
我蹲坐路邊默不作聲,眼角湧上來暖暖的酸意。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出去……」嚴寒的聲音跟往常不一樣,好像捲上了濃濃的悲痛。
我心裡其實明白,嚴寒現在也挺不好受的,但是他越是不好受,我越是感到委屈啊,他早幹嘛去了啊,他怎麼就那麼不明白我的心思呢,他怎麼就不能順著我一點呢。我可是他女朋友啊,我可是他將來要娶的女人啊。
「小薇,怎麼會喝那麼多酒啊?」夏悠也蹲下身子,摸摸我的肩膀,然後柔聲問我。
我吸了下鼻涕:「沒什麼,跟朋友聚會,因為高興所以喝多了點。」
夏悠「嗯」了聲,欲要扶起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想不開呢,都快嚇死我了。」
我抬眸望著夏悠:「我挺好的,沒什麼想不開,你放心。」
夏悠笑:「那就好。」
我站起身,腿腳發軟到虛浮,嚴寒不顧我的拒絕過來扶住我。我俯下身子咬他的手臂,他也不吭聲,過了很久,他突然無聲地笑了笑,說:「小薇,別生氣了,原諒我好不好?」
我僵硬了很久,然後用嚴寒的衣角擦我新留下來的眼淚鼻涕,憤憤道:「你又沒做錯什麼,道歉個屁啊?」
嚴寒看著我:「我讓你傷心了。」
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嚴寒:「對不起。」
我:「你就不能說些別的嗎?」
嚴寒:「……」
其實我真沒跟嚴寒在生氣,我只是自己跟自己鬧彆扭而已,鬧彆扭的時候又因為找不到臺階下,所以怎麼也停不下來。
這就是典型的「把小問題變成大問題」。換句話來說,就是「無理取鬧」,其實我只在嚴寒面前無理取鬧,因為少了那麼一點安全感,我總想用如此幼稚的方式想從他身上可以看到「他稀罕我」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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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因為擔心夏盛泉會罵我,所以他送我回夏家,我本想提醒他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但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夏家因為剛開過宴會,所以看過去亂鬨鬨的,王媽和幾位傭人正在處理白色餐桌上的蛋糕和食物。
「二小姐,夏先生在書房等你。」王媽看見我進門,臉色有些激動。
我轉身對嚴寒說:「你回去吧,我沒事。」
嚴寒不放心:「我陪你。」
我:「真的不用,家務事。」
嚴寒笑笑:「那好,有事給我打電話,記得用上次我買給你的手機。」
我想起了那個銀白色的手機,是在我高考結束後,嚴寒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捨不得拿不出來用,因為這樣,嚴寒罵我傻,但是我想說,我為他嚴寒犯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我上樓先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衣服,聞不到自己身上還有酒味,才去夏盛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