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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往日裡寂靜寒冷的黑暗被無數繽紛的光一點點渲染上讓人迷醉的燦爛色調。激烈熱情的紅、耀眼華貴的金、清新沉靜的綠……彷彿傾倒的顏料,在墨染的紙上肆意交錯疊加,隨意噴濺……
此起彼伏的呼嘯聲浪撞擊著耳膜,一聲一聲,逐漸密集洶湧起來,宛若沙場上衝鋒的號角,穿透濃重沉悶的空氣,馳騁在無邊無際的遼闊天際之上。
兄弟兩人坐在窗下,靜靜仰首觀賞著此刻無邊輝煌的天地美景。
……
“據聞寒仲你打算十五一過,就離京回宮?”
淺淺抿了一口杯中酒液,男人扭頭看向巫燁。
巫燁微微頷首:“眼下諸事已定,弟弟我已經沒有理由留在玄京了。”說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巫燁輕笑了一聲,“還是說三哥你想每天清早在崇政殿上看我裝模作樣的拉著一張臉出列躬身說‘陛下,臣弟有本要奏’?”說道那句陛下時,青年故意向前傾身,胳膊壓在小几上,沉下眸板起面孔,壓低嗓音鄭重其事的道。
“哈哈……”司皇寒鴻被他的樣子逗笑,“真要到那個時候,我可得趕快招太醫給我親愛的弟弟看看他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
“切。有這麼誇張?”巫燁又靠回軟墊上,摩挲著手中酒杯,佯裝不滿的挑起長眉。
“哈哈,我只是一想到那副畫面就忍不住。”司皇寒鴻扭頭憋笑,努力忍了半天才止住繼續笑的衝動。讓從小就飛揚跋扈成年以後更是隨心所欲的青年規規矩矩的上朝議政幹活,在朝堂上勾心鬥角經營勢力?……那就是個天大笑話!是個只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萬般不對勁的笑話!
當然,他司皇寒鴻作為最瞭解自己弟弟的人之一,自然不會做這種想象。他也知道京中事情一定……青年的離開是肯定的,只是遲早的問題。但是從私心來講,他還是希望弟弟在自己身邊多留一段時日……
“……再說,雖然我當得是甩手掌櫃,但這麼久不聞不問可太說不過去了。”想到暮寒仲那千夜宮宮主的身份,巫燁又補充道。
司皇寒鴻仰頭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然後啪的一聲把酒杯按在小几上,忽然神秘兮兮的湊到巫燁面前:“如此說來,你我兄弟相聚的時日也不多了。……你可好,小年夜晚上我讓你入宮,你怎麼最後還給我拒絕了?”
沒料到男人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巫燁一怔,稍稍思忖便明白過來。男人當然不會是藉機質問指責,不過是想要將話題引到什麼上面……
微微眯起雙眼,巫燁低頭莞爾:“嘯桓?”
兩人的對話終於扯上了關鍵詞之一,司皇寒鴻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隨即收斂了閒談的隨意,再抬頭時,端正的面孔上已是完全的認真:
“那天與你一同出去的人就是他?幾乎整整一個白天?”
“嗯。”巫燁含笑點頭,“他養病許久,去郊外呼吸些新鮮空氣順帶散心。心情好了,傷才好得更快不是麼?”
“……”司皇寒鴻凝注他線條優美的面孔半晌,半晌低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是一直想要個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弟媳的。”
“看來她們是沒有這個運氣了,而三哥你也要失望了。”巫燁無奈攤手,語氣充滿了惋惜,“無論如何,你弟弟我喜歡男人這個事實是不可能改變也不會改變的。”
“……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喜歡……男人。”明顯被他的話震住了,司皇寒鴻呆呆看了他好久,才回過神來。最後兩個字,皇帝甚至吐的有些艱澀。
“難不成我宮裡那些男寵們,三哥你當他們都是擺設?”巫燁聽了好笑。暮寒仲苦戀自己兄長這麼多年,雖沒有刻意表明,但對方也不應該連他的性向都搞不清楚吧……
“……我以為你只是暫時的沉迷。”司皇寒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