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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驟然一陣喧譁,聲音尖銳:「你這死人,在外面勾三搭四就算了,還讓這死狐狸精登門示威啊!你安的什麼心!我從18歲……」然後一陣哭鬧聲夾雜著年輕女人的哭聲,撕扯聲,還有高展旗的勸阻聲,我趕緊跑出去。只見鄭主任的夫人正抓住小孟的頭髮,小孟正努力掙開,一邊還用腳踢回去,高展旗夾在中間,左右受敵,場面甚是狼狽,我只好一邊使勁拉開小孟,躲不及被鄭主任夫人颳了兩巴,很痛,那邊鄭主任急得怒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這場鬧劇才算休場。
高展旗見狀只好訕笑著把她們請到鄭主任的辦公室。我則返回會議室,把那些趴在門縫裡偷看的小輩們請回裡面,她們一個勁地看著我,等待我發言,我聳聳肩,做無可奉告狀,說:「會議看來出了點意外,大家請回吧。」資格比較老的小周還是膽大地嬉笑問道:「鄒姐,是不是虎鬥啊?」我瞪了她一眼,她就縮著回去了,其他女孩子只得乖乖跟著回去。
總有一天要撕破臉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心想著,快步走向鄭主任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鄭主任正默默地抽著煙,鋥亮的腦門滿是汗珠,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怎麼說呢,有點頹唐,很難取捨的樣子。高展旗正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不停勸著鄭主任夫人,但見她正端著杯開水,喘著氣,一副餘怒未平的樣子,估計高展旗的勸說沒聽進去幾句,不過倒是安靜了下來。
高展旗見我進來眼睛刷地亮了,猛向我使眼色,讓我去擺平小孟。我點頭會意。於是幫小孟把剛才扯亂的頭髮整理好,拉著她說:「來。到鄒姐辦公室去靜會,好嗎?」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虛弱地點點頭。
我把她領到我辦公室,安頓在沙發上,關好門,給她倒了杯開水,靜靜坐在她旁邊。
她哇的一下子就大哭起來,嘴裡語無論其的說著:「我該怎麼辦啊……他自從那次壽宴就從不主動找我了,家用也不怎麼給……那時候他還承諾兩年內要離婚娶我,現在都拖了我六年了,都是騙人的,男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都三十一了,要青春沒青春,要錢沒錢……你讓我以後怎樣活下去啊!嗚嗚……上次還硬說我有男人,原來是想甩了我啊,分手也不要找這樣傷人的理由吧……她老婆有什麼好,又胖又醜,我哪點比不上她了……為什麼我就是小的……我真不甘心啊!不甘心,嗚嗚」
聽著她用哭腔說著這些,我禁不住想起了上一年鄭主任50歲壽宴那天晚上的情景,是不是這樣的感情都必然會有判決日的一天,兩個女人等待著同一個男人的判決,判決一出,勝者為王,敗者輕則暗自痛哭,重則玉石俱焚。而我,也是個落敗者,終是自取滅亡,害人害己。
嘴裡還是在用律師的特長辯證地幫她分析著利弊,心裡卻悲哀地預感到了她必定是敗者。
大半小時後,小孟終於安靜下來。這時見高展旗開了條門縫來,擠眉弄眼地示意我出去,於是藉口上洗手間出來了。高展旗忙拉我偷偷說:「看來這場龍虎鬥還是老虎勝了,鄭主任意思想把小孟……」手裡作了個砍頭狀。
「這怎麼行啊,畢竟人家小孟跟了他都六年多了,總不能說斷就斷吧,這對小孟不公平。」
「這世界哪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鄭主任你不是不知道,他天生「氣管嚴」,外面玩玩就算了,這麼多年你見過他帶小孟出過正式場合嗎?——沒有的吧。這不明擺著不讓她見光嘛。該不會小孟想要他扶正?你告訴她,讓她死心好了,趕緊搞點錢為妙。」
「你這不是逼小孟做傻事嘛,她一真鬧起來,付諸法律行動,鄭主任這個臉也丟不起。」
「所以鄭主任才讓我找你來勸勸小孟,讓她開個一口價,簽個字據,以後兩不相干,不就完了。」
「這種字據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