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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興不起來,但還是勉強笑說:「那我替陳業男父母謝謝你。」
「……鄒雨,陳業男那事你別自責,你盡力了。」他以為我的悲傷壓抑只因陳業男之死。
「嗯,我沒事。」我決定隱瞞林董找我談話的事情。
「哦,忘了告訴你,林達提供的證據很重要,不過我跟檢察院的領導打過招呼,希望這份證據不公開。」
「為什麼?」我不解,我知道證據是林達出院後送過去的。
「因為那份證據關於你和我,那是我們愛的見證。」他語氣很溫柔。
我心裡一暖,不由在這邊微笑起來,瞬時忘了林董,忘了江心遙,居然脫口問了句:「啟正,如果公開了,是不是我們就該一起逃跑。」
「不,我認為我們應該一起直面現實,江心遙遲早都會知道。」他總能戳到我的內心,巧妙地給我力量與承諾,雖然我不認為未來會改變什麼。
「說點高興的吧,我碩士課程快結束了,什麼時候幫我牽線請師大校長吃飯,好讓我考試論文一次透過?」我俏皮地問,心情複雜地迴避了那個問題。
「要不我再捐個實驗樓好讓你直升博士?」他作笑反問,也敏感地沒繼續。
「好啊。」我順口答,然後無話。
許久,他才說:「rry,我明天要去香港,心遙想領養個西藏孤女,我同她父母都沒同意,不過還是要去一趟。」
「這是你們家事,不必告訴我。」我高姿態地回答。
「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任何隔閡。」他坦然說。
這是對我的另一種承諾嗎?哎就算我們相知相惜也無法扭轉乾坤,這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很快回來,等我。」他只說一句就同我說再見。
他去了香港,了無音訊。他的繁忙不是我能想像,可當我想到香港的意味心中難免狹隘地遐想連篇。
日子在滿滿的工作日程下還算度日如梭。最喜歡的居然是獨自駕車在京珠高速上飛馳,往返於湘粵兩地,看著夕陽西下,彩霞滿天,路旁村莊炊煙裊裊,忽然一輛長拖轟轟駛過,驚起一群白鴿,繞著大圈盤旋飛過,然後再落回原地。原來它們還是想回家。家,是個多麼溫暖的字,每間土房裡面都有一段的故事,我無端猜想,帶著些許心酸。
十月八號,是左輝大喜之日。之前兩天,不出意料,我沒有收到喜帖,高展旗舉著帖子衝進來,忿忿說:「想不到左輝這人是個氣管炎,怎麼你們一起那會沒發現呢。」
我倒淡然一笑:「這還省了我的紅包呢。」
「你別管他那老婆,老實說,左輝這眼光是越來越差。我已經跟他說了,你不去,我也不去!管他天一吃鮑魚魚翅也不去。我們這是秤不離砣、公不離婆。」高展旗拍著胸口發誓狀。
「什麼叫越來越差!難不成說我也很差?」他這是怎樣的活用成語!
「nonono!是我措辭不當,應當是今非昔比。」接著仔細圍著我轉了圈,饒有興味地問:「人家是斬斷三千煩惱絲為明智,你這是唱哪出啊?」
我摸摸剛剪短的頭髮,作勢左右搖晃下,自憐地眨眨眼,問:「沒發覺我剪短髮很漂亮嗎?」
高展旗誇張地倒退幾步,撫著胸口搖頭道:「鄒雨,你這是在勾引我嗎?我的心臟心臟快不行了。」
看他那副表演,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其實,他猜的完全正確,我是在為自己的過去說再見,從看到林董坐在星巴克的那刻開始,縱使林啟正給了我很真很重的承諾,可就是因為這份承諾太真太重,我才下定決心堅持走自己的路。因為,現實就是現實,不是嗎?
兩天後,高漲期早已忘記「誓言」喜盈盈提前下班喝酒去了。我坐在電腦前回想著左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