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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不出來狠心說了分手的季晨此刻又打給他代表著什麼,但他害怕來電斷掉,慌忙地接通。
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音,只能聽見對面季晨低柔地在叫他名字:“張盟”。光是聽到這一聲,張盟就不爭氣地落了淚,眼淚啪嗒掉到自己腿上,泅溼那條三天沒換過的褲子。
張盟其實很想沒出息地開口求一求季晨,求他不要和自己分手。對方能打電話來,是不是說明在季晨心裡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會不會也後悔了?
可季晨接下來的話卻殘忍地打破了張盟所有的虛幻妄想,他說:“麻煩你來挪一下車,堵著單元樓鄰居們都有意見。”
對面沒聽到張盟的回覆,只能自己說道:“你有空的時候再來吧,我先掛了。”
“我現在就來。”張盟趕在對方掛電話前開口。
不到一個小時張盟就出現在季晨家樓下,那晚的車鑰匙早已不知被扔到了哪裡,張盟用另一把備用鑰匙將車倒出去。但他沒有馬上開走,重新在路邊停好後張盟再一次站在了季晨的單元樓門口。
“你下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張盟儘量穩住自己的聲線。
季晨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還在上班,不在家裡。”
張盟來之前甚至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他習慣了季晨的隨叫隨到,沒有想過還會有撲空的一天。也或許是自己在季晨這裡不再享有特殊待遇,對方不會再事事以他為先。
這樣的落差讓張盟心裡難受,逞兇鬥狠掉頭就走的話講不出來,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他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但不至於這樣就非得要和他分手吧?
“我等你回來。”張盟用倔強的語氣說話,卻沒了往日的氣焰。
電話那頭的季晨沉默了,沒答應也沒拒絕。
一個小時後,季晨敲響了張盟的車玻璃。
“別在車裡睡,上去吧。”
張盟亦步亦趨跟在季晨後頭,這富有年代感的樓梯他走過好多次,但沒有哪一回像今天這般沉重而不捨。
張盟亦步亦趨跟在季晨後頭,這富有年代感的樓梯他走過好多次,但沒有哪一回像今天這般沉重而不捨。
到家,季晨照例給張盟倒了水。
張盟嘴唇乾得起皮,但他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喝水。關上房門共處一室,空氣再一次安靜。季晨不說話,張盟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抬眼去瞄季晨的臉,顴骨的地方還有些淤青未散,跟他自己的指節一樣。
“那天你怎麼回去的?”還是季晨先開了口。他住的這地段實在偏得很,白天還好晚上根本不容易打到車。
張盟受不了他繞彎子的說話方式,他們現在最需要討論的是這個問題嗎?
他直接開口承認:“那晚我喝多了,說了些你不愛聽的話。我給你道歉好嗎,你別因為這個就要和我斷了關係。”張盟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就是在燕家他也不曾委屈自己到這個份兒上。
季晨心裡一陣絞痛,幾天前他也反省過自己,認為不該因為一點可憐的自尊而對張盟生悶氣。
張盟是個被人寵壞的小少爺,向來有什麼說什麼,自己一直是知道的。況且那些話雖然不好聽但季晨其實能明白張盟的出發點是向著自己的。
真正令他決定分手的,不是那晚的事,而是他們即將、註定會面臨的許多事。張盟無法理解自己送禮的舉動,甚至不屑於這種行為。因為他生來就不需要這麼做,自然有人將好東西奉到眼前任他挑選。
能不在意是因為有選擇權。
而人性可以低微骯髒到什麼程度,季晨從小就見識過。
等張盟見到他那幫孤苦時不曾伸出援手,如今卻好意思舔著臉來吸血的親戚。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