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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荻的確有事來尋柳依,原本想著被關了十餘年,柳依應當被關傻了,沒成想,還是這般牙尖嘴利。
一時間心下不定。
柳依懶得看她沉默,自顧自走到房間裡有些破爛的小榻上,躺著。
趙秋荻收起盛氣凌人的模樣,抬腿邁入房間。
陰暗潮溼的感覺撲面而來,柳依可以在這種地方待這麼多年也是夠隱忍的。
“你不想見你兒子嗎?今日宮宴,他會來參加。”
柳依當然想見她的盛兒,可是她也沒臉見他。柳家被自己的愚蠢坑害了,盛兒也遭了算計。
趙秋荻來者不善,她沒有太多的腦子,但是趙家手段繁多。趙家家主趙恆是趙秋荻的大哥,其人唯利是圖,以陰狠著稱。
他們一再算計柳氏,柳依說什麼也不會搭她的話。
即便盛兒不見自己,也是應該的。
趙秋荻銀牙咬碎,看著柳依這軟硬不吃的樣子,她只能氣急敗壞地離開。
大哥也真是的,說什麼越王談盛勢力漸大,讓自己看準局勢明哲保身,還讓自己來柳依這裡賣個好。
趙家多年來行事高調,受到太多彈劾。爹爹趙由病逝後,家主之位傳了哥哥。
聖上也將鹽鐵兩行的權利收回了,雖然趙家仍然有著皇商的身份,但是地位同爹爹在世時天差地別。
大哥趙恆想重新抱個大腿,為趙氏籌謀。
他已不把他的外甥四皇子談昱放在眼裡了,趙秋荻手帕都扯碎了幾條,卻還是來了冷宮。
殊不知人家柳依根本不記掛自己的孩兒,倒像是將冷宮當成了自己的家。
————
白玉階下,越王談盛正在單獨向郢帝稟告封地越支的一應情況。
越支苦寒,經濟一直不好,需要朝廷援助。
然而年輕的越王談盛就任之後,越支竟然慢慢有餘力向朝廷繳納賦稅了。
郢帝談衍也很意外,對於這個兒子的能力內心默默讚許。但是也有一些疑惑縈繞他的心頭。
多年未見,他單獨召來了談盛。
越支偏南,接近雁山。
雁山是郢朝與淵朝的分界線,之前一直由路家駐守,多年前雁山一戰損失慘重,路家被收回了兵權,如今的雁山一帶由總督敖厲駐守。
敖厲人如其名。
此人剛直,對上對下一個樣,對自己對他人都嚴厲至極。守邊守得一絲不苟,沒有給外人一絲可乘之機。
雁山地區巡撫年事已高,面臨著換任。仁帝在這個情形下單獨召見談盛,大有深意。
所有事情稟告結束後,兩人相對無言。
仁帝直直看著談盛:“沒有其他事情了嗎?”眼底都是深意。
片刻後,談盛規規矩矩地下跪。
“兒臣確有一事有求於父皇。”
“哦?何事?”仁帝不著痕跡地觀察這個離開了十多年的兒子。
“父皇,兒臣與罪臣柳氏已分隔多年,不知下一次回盛京是多少年以後。兒臣斗膽向父皇請恩,與其見面!”
看著下面端正跪著,言辭懇切的兒子,談衍抬手招來德壽:“去將柳氏帶來。”
“是。”
德壽來到冷宮時,柳依還躺在小榻上睡覺。以前淑慧宮服侍的人被處罰了一些,另一些自尋出路了。
現下還留在柳依身邊的,只有她從柳府帶入宮,自小服侍她的姚黃和豆綠。
冷宮實在孤清,飯食又極少,姚黃與豆綠只能到各個司裡,尋些最苦最累最髒的活做。
她們一直照顧著柳依。
德壽開口:“娘娘,越王求見您,聖上命我將你帶過去。”
柳依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