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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都緊張了起來。
以為他要做什麼,韓信卻又放開她的手,穿上舊外衫,說道,“你先睡,不必留門,我晚上睡書房。”
呂雉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不免又有點失望,“這麼晚良人去做什麼?”
韓信開門出去,“給你做雙皮手套!”
呂雉幾步走到門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剛升起的那點失望立即蕩然無存。
“我等在此觀察有五日了,那項梁每日日出5點到7點過來,下市15點到17點方回,沒有一日懈怠,定然是在裡面偷偷窩藏訓練將陽逃人。”
項氏莊園外,兩名農夫打扮的男人蹲在一棵大樹下,遠遠觀察著園子大門,國字臉男人正對另一瘦長臉男人說著話。
“還有每日進入園子的牛車,雖然蓋著油布不知裡面拉的是何物,但車輛行過的路面時常有鮮血滴下,屬下猜測,肯定是肉食,給裡頭的卒兵吃的,私藏罪犯本就是死罪,還私練卒兵,這是造反啊!”
“這些只是猜測,若情況不實,左尉可能擔上誣告之罪!”瘦長臉男人說道。
“那這五日陸續進入莊園的數名青壯呢?為何只見進,不見出?非只那數人,這園子除了每日拉物品之人,再沒見過其他人出來過,平常的莊園奴僕,也沒說禁止出入,這肯定有問題啊!”
瘦長臉男人便是梁軒派來調查項氏的李百將,他當然看出園子有問題,問題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如實上報。
此次韓信得罪了項氏,項氏必然會去找他麻煩,韓信有麻煩,李百將就高興。
但如果項氏因謀反被做掉了,這不正合韓信心意?
凡是合韓信心意之事,就不合李百將心意,不過臨行前梁軒一再交代,自己若不舉報,萬一被梁軒知道真相,那後果會很嚴重。
還有此次運糧去南越一事,郡上已經定了都尉軍司馬鮑獻為主將,但淮陰縣由誰帶隊去還沒定,要是自己隱瞞此事,惹梁軒不快,被派去南越那就什麼都完了。
蹲守這幾日,李百將一直在祈禱項氏不要有異常,這樣他就不用糾結了,然而數日觀察下來,這莊園裡面的問題太多了,到底要不要去舉報,李百將想了幾日也沒個決斷。
“屬下覺得,咱們沒必要再浪費時間蹲守,可以去找譚縣尉了。”那國字臉的縣卒說道。
李百將猶豫了又猶豫,還是點了點頭,二人一起往縣城方向走去,走著走著,李百將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說道,“穩妥起見,不若我們攀牆再看個仔細?”
“這不行吧,那園子裡面肯定到處都有人把守,要是被發現了,會打草驚蛇的。”
李百將道,“怕什麼,咱們有馬寄養在附近亭部,若真被發現,騎上馬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縣城,縣尉再派人來搜查,最多一個時辰,再說了,莊園就在這裡,他們也跑不了。”
見縣卒依舊遲疑,李百將又道,“萬一咱們判斷有誤,人家根本沒有藏匿逃人,依照秦律,咱們要受誣告反坐之罪,左尉也可能被牽連,此事事關重大,左尉便是信任我,這才讓我來辦這事,我必須得給他辦穩妥了。”
所謂誣告反坐,就是對誣告者處以與所誣罪名相應的刑罰。
李百將這話純粹是糊弄不懂秦律的縣卒,舉報和誣告根本就是兩回事,秦律最歡迎的就是舉報,親屬、鄰里、什伍,若是有人犯罪,舉報之人便可以免除連坐,而且舉報之事不管是否屬實,舉報人都不會受法律制裁。
只有誣告才會反彈傷害,就是說你若告人家偷盜,結果審判下來,對方並未偷盜,那你就要承當偷盜的刑罰。
縣卒被他這一唬,立即同意了,“百將所言甚是,那就折回去看看。”
二人又調頭回去,準備找機會攀牆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