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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老漢問什麼也不答。”
他抹著眼淚道,“可憐我兒,不知被哪個歹人擄去,遊徼若能抓到那殺千刀的,千萬告知一聲,老漢必要食其肉、飲其血,方能解這心頭之恨。”
“老丈真想抓住歹人?”韓信問道。
白老頭抹淚的手微頓,眼中驚懼之色更甚,結結巴巴道,“自、自是真的……”
韓信沒再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老漢一眼,離開白家。
…………
路上,柴勇不解地問道,“師父,你最後問那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
韓通道,“白家女兒根本沒瘋,白老漢知道擄人者是誰,他不敢說出來,反而叫女兒故意裝瘋。”
“這怎麼可能?師父你如何看出來的?”
“白芽兒看我二人的目光和白老漢的反常行為。”
柴勇依舊納悶,“沒想明白!”
韓信有些無語地看了眼這個笨徒弟,解釋道,“白芽兒第一眼看到我們時確是驚懼,第二眼卻帶著隱隱的渴求,瘋子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她想報仇。”
“其二,白老漢作為受害者,見到官吏上門,第一反應不是喊冤,而是驚嚇,很大可能認為我二人是擄人者同黨,今日是來探他口風,故而說芽兒瘋了,不讓她開口說話。”
柴勇道,“那也可能是因為他真的怕你,師父你長得俊是俊,冷著臉的時候確實很讓人害怕,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韓通道,“即便如此,那婦人說本遊徼和善後,白老漢依舊哆嗦不止,也沒有任何想伸冤的念頭,直到我詢問過後,他或許是心中恨意被挑起,或許是演戲,才說了那番狠話。”
“再說了,我再有威嚴,那些聊天的村民都不怕,這老漢作為受害者,反倒害怕見官。”
“師父言之有理!”
柴勇點了點頭,又問,“那老漢既知道歹人是誰,為何要隱忍?”
“因為那人他根本惹不起。”
柴勇道,“那不還有秦律麼?”
韓信搖了搖頭,“在洪澤鄉,秦律治不了他。”
“師父知道那人是誰?”
“大概能猜到。”
…………
“父親為何不告訴遊徼實情?為何不為女兒報仇?為何要讓那禽獸逍遙法外?”
白家,白芽兒淚流滿面,憤怒地質問白老漢。
“報仇?整個洪澤鄉都是他二人說了算,如何報仇?”
白老漢滿是無奈和心酸,“此事若真捅出去,沒等把對方繩之於法,我一家人要先從這世上消失。”
白芽兒的兄長白仲在一旁道,“遊徼管一鄉治安,他既上門詢問,不就是想查出擄走妹妹之人麼?”
“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昨夜芽剛逃回來,今日他就登門了,是為了查案嗎?那是對方派來探咱口風順帶警告的,你沒聽見遊徼臨走前說的那話,那是在警告咱,把嘴閉結實了。”
白仲道,“兒子倒覺得是他看出破綻,懷疑父親了,這位遊徼面帶威嚴,一身正氣,兒子覺得,他是真想抓住歹人。”
“即便如此,他一個少年郎,又非本地人,如何鬥得過那二人,他等敢如此為非作歹,不就是仗著上頭有人?”
白老漢緩和了語氣,“鬥不過的……咱家只是區區匠籍,此事到此為止吧……”
“父親可知女兒在那遭受了怎樣的虐待?若不是想把那禽獸繩之於法,女兒早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嗚嗚嗚嗚……”
白芽兒哭得稀里嘩啦。
白老漢安撫地拍著芽兒後背,“為父知你受了苦,且忍忍,日子一長便會忘了。”
白芽兒憤怒地嘶吼,“不會忘,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