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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電話裡凌飛沒提這事兒,彷彿它根本不曾發生過。金雲海鬆了口氣,卻又有些失落,他也鬧不準自己想要什麼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想念凌姑娘了。可能從登上飛機那一刻起就開始想念,也可能更早。
凌飛掛上電話立刻晴轉多雲,小笑容收起,小賭氣掛上,挖了兩盒冰淇淋都沒平復胸中的憤懣小火苗。雖然表白‐‐如果那個吻算的話‐‐失敗他單方面高風亮節地釋然了,並且在心中還給金雲海做了高度客觀的正面評價,但不代表對方還可以手欠地打電話來撩撥他滿園春色關不住的心靈小花園,討厭_不知道是不是凌飛的怨念太深終於翻山越嶺傳遞到了某二的神經末梢,那之後半個月金雲海倒真沒再手欠了,反而包子總在qq上問,你倆真的啥也沒發生?後來被問煩了,凌飛索性給對方爆料,誰說啥也沒發生,老子直接撲過去的!包子立刻變成星星眼,然後呢?凌飛的回答是,然後坐標沒調準我撲地上了,還是臉先著地的,所以目前正在韓國整容準備往花美男的方向發展另外韓國qq不穩定時不時就抽掉線我都不怎麼樂意用了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掉了……
那之後包子的頭像暗了許多天,死氣沉沉地躺在凌飛好友列表裡就像個墓碑,墓誌銘是:智商被人無視的痛,你們永遠不懂。
金雲海和包子來那兩天,周航曾打電話約凌飛出來吃飯。但因為要做個稱職的東道主,所以凌飛沒答應。現下閒了,他便想起來這茬了。一個電話過去,周航欣然答應。
凌飛和周航現在的關係與其說是冰釋前嫌的舊情人,不如說更像知根知底的老友。當傷害都可以拿出來作為懷舊的談資,兩個人之間就真的只剩下雲淡風輕的回憶了。所以也會時不時通個電話,或者出來吃個飯。深圳很大,人很多,但想找個能說心裡話的人,卻出乎意料的難。周航是一個,怕也是唯一的一個。
&ldo;他們回了?&rdo;沒吃幾口菜,周航就狀似無意地問了句。
凌飛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所以說,總有閒的蛋疼的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ldo;怎麼哪兒都有你操心啊,還他們,說得跟你們多熟似的。&rdo;
&ldo;那我怎麼說?&rdo;周航淡淡挑眉,頗為無辜,&ldo;那幾個東北男人?&rdo;
凌飛黑線,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遂沒好氣地擺手:&ldo;走啦走啦,早走啦。&rdo;
周航輕飄飄嘆口氣:&ldo;可惜,我還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能讓我們凌飛忙前忙後的。&rdo;
&ldo;我那是盡地主之誼好吧,&rdo;凌飛皺眉,&ldo;怎麼讓你一說跟太監似的。&rdo;
周航愕然,怎麼什麼話讓凌飛一琢磨完就偏到南半球了呢。可愕然過後,又只剩下有趣,就像眼前坐著的不是三十好幾的男人,而是幼兒園的娃娃,然後告訴你我不是住在房子裡我是住在別墅裡。其實他最開始認識的凌飛就是這樣的,雖然成績優秀,可滿腦袋的奇思怪想,有的新奇,有的幼稚,有的天真,有的你都沒辦法找到準確形容詞,而現在他才發現,其實過了這麼多年,凌飛身上的某些特質依舊沒變。
&ldo;看來你在東北過得挺快樂。&rdo;周航說著,心底湧起幾絲感觸。
凌飛沒注意,因為他完全被周航的一句話拉回了黑土地,那些美好的影像從四面八方溜進他的腦袋:&ldo;周航,有機會你也應該去看看,真的。那兒一過冬天,賊漂亮。鋪天蓋地的白,整個世界特別安靜,你可以聽見下雪的聲音,颳風的聲音,就像誰在跟你悄悄話。那兒的人也特別好,雖然有點糙,可實在,而且活得痛快,不像咱們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