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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只能在睡覺時跟對方連線,江御倒是無論去了哪裡都能連上網,只是好點兒和差點兒的區別。
不愧是基建狂魔。焦然心想。
十二天觀察結束之後,她的主治醫生說她現在病情已經很穩定了,以後可以不用那麼頻繁的到療養院來。
五年的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終於等來這一句。
她的主治醫生非常的激動,熱淚盈眶地恭喜她。
焦然也只得以笑容附和。
可實際上她內心毫無波瀾。
開心嗎?
還是有點的。
但她心裡想的卻是,終於到這一天。
每一年,每個月,她都風雨無阻地來到這裡配合治療,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許第二年告訴她病好了,也許她還會驚訝好得那麼快?
但現在,今天,已經邁進第六個年頭了。
得知訊息的那一剎那,她心裡只有一句——
「好的,終於。」
除此之外,別無其它更激動的情緒。
聚會那一天是個陰雨天,因為中關的地面能見度實在很低,所以焦然乘坐的航班最後不得不迫降在隔壁的城市。
江御特地開車到機場去接她,接到她又開了兩個多小時回到中關,才趕上晚上的聚會。
「今天晚上不只有咱們班的人。」江御說。
言下之意就還有其他班的同學。
焦然點點頭,表示自己做好久別重逢的心理準備了。
她今天這一身穿得都是江御買得衣服,一條吊帶的米色長裙,包括項鍊和耳環,江御自然認得出來,並且還會時不時的偷瞄她,每一回捕捉到他的小動作,焦然幾乎都能從他的眼神中得出自己很漂亮的肯定,這給了她莫大地信心。
不是漂亮被認可的信心,而是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人此時此刻很愛我的自信心。
窗外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地澆在車窗上,像串成的水珠在源源不斷蜿蜒往下。
「睡一覺吧。」江御反手把仍在後座的西裝拿過來,放到她腿上,「或者有吃的。」
江御是從公司直接開車過去的,沒來得及換一身舒適的衣服,西裝也只隨便扔在後座,沒來得及掛起來。
「不吃了。」焦然搖搖頭,拉著西裝給自己披蓋好。
她困得緊,同一航班上,她後座是一個母親,單獨帶著不到半歲的嬰兒,十多個小時的航程,那嬰兒醒了就哭,不哭就得是母親花式哄著他。
焦然能理解大家都有難處,母親很不容易,嬰兒又什麼都不懂,到最後大家都只能忍著,誰都沒能捉緊那麼一點時間養精蓄銳去休息好。
車內逼仄的空間,一旦有人不說話就顯得異常的安靜,只間雜著前窗雨刮器的聲音。
焦然便在這麼一陣輕噪音中,逐漸進入了睡眠。
但到底是走在顛簸的路上,每到減速帶,她都會醒那麼一下,然後又睡過去。
終於在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了停車場。
每個地方都會有專屬的聲音,周遭一空曠,加上車子在減速,焦然便知道是要到了。
她睜開眼坐起來,車子還沒停穩,江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小西,你接吧。」江御看了一眼說。
手機就架在中控臺之上,她伸手就可以拿下來。
焦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下來,摁下接通。
薛靖西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喂,阿御,到了嗎?到了嗎?你們也太慢了,再到不了只能下個場子見了……」
「到了。」焦然出聲。
那邊話音戛然而止,江御卻是笑了笑,停穩了車,右手摸了摸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