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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許久之後，卻沒有聽到止殺的聲音，他有些疑惑地偏頭，就看見止殺有些顫抖地望著他：「主子，您剛剛說聖上什麼？」
顧泛回憶了一下，沉默了。
在心裡吐槽的次數太多，剛剛直接順嘴說出來了……他若無其事地理了理袖子：「你什麼都沒有聽見。」
止殺：「」
「那主子想要怎麼辦？」他似是覺得明明聽到了卻要裝出沒聽到的樣子十分痛苦，表情扭曲了半天也沒扭曲出個滿意的樣子，索性低下了頭，問道。
顧泛來回踱了兩步，最終拍了板：「晉王一定有他自己的傳遞訊息的方式。這樣，我們換個思路，不從他那兒下手了，你派點兒人，到各個從前與他交好的大臣那兒盯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注意不要露了形跡。」
「是。」止殺乾淨利落地接了任務，然後道，「只是與晉王交好的大臣平日裡都很謹慎，屬下不能確保能盯得全。」
「這你放心，我一會兒給你一份名單。」顧泛神秘地笑了一笑。
這份名單還是他在書桌抽屜的夾層中發現的，藏得很隱蔽，若不是他無聊在腦中過原主的記憶生平，一時之間還真發現不了這兒還藏了這麼一份好東西，可見原主確實是高瞻遠矚。這佞臣的虛名沒有白擔。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觀察整理的，總之，若不是顧泛想要拖延時間，他現在就可以拿著這一份名單去交差了。
這裡面有平日裡出了名的膽小怕事的，有表面上保持著中立的，甚至有眾所周知的皇帝黨，可見晉王的眼線埋得有多深，更是側面反映了原主的心思有多深沉。
若不是顧泛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裡，這應該是一場棋逢對手的較量。
現在嘛……
顧泛深吸了一口氣，較量是較量不成了，利用手頭的資料給晉王殿下助攻一把還是可以的，希望他能努把力，趕緊推翻昏君從冷宮裡東山再起，走上人生巔峰，然後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做好事不留名地把舞臺留給他們了。
他所料得不錯，晉王確實是不甘心，只不過他深知自己是皇帝的重點關注和打擊物件，所以於自己表面上做得是光風霽月滴水不漏。雖說大臣們平日裡也很小心謹慎，可智商畢竟沒有晉王高，還是露出了許多破綻，止殺雖說時不時地會犯犯迷糊，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過了幾日就帶了訊息回來。
「他們的蹤跡確實都很不尋常。」他說，「應該是在密謀著什麼，主子所料不錯，只是這些人大多都很謹慎，我也只是偶爾注意到了幾次訊息的傳遞，應該是晉王那邊傳出來的。」
「無妨，現在應該是準備工作，自然不會出現太多的馬腳。」顧泛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能讓你發現應該是我那一副藥讓有些人急了，想要探聽宮裡的訊息。」
還好是我知道，要是換了原主，那你們一個個地都得倒大黴了。
「屬下明白了，這就繼續去探查。」止殺躬身，然後道，「回來的路上，屬下還聽了一則訊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顧泛吹了吹，將清液上的茶葉吹開了一點兒。
止殺愣了一愣，面色漲得通紅。憋了半天還是道：「屬下還是想講。」
顧泛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行了，逗你的，講吧講吧。」
傻孩子是真的實誠。
「屬下聽聞，陛下有意將晉王殿下的生母遷往宮外的清泉寺清修，只不過這件事還在醞釀之中，沒有成形。」
顧泛一個沒憋住，噴了他一頭一臉的茶水。
第56章 憤怒
晉王的生母, 是一位奇女子。
先帝在位數年, 後宮妃嬪不多, 子嗣也不多，唯一的皇后因此得以安安穩穩地把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