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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觀點,我不想去評價什麼。就像孟子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又有佛祖以身飼虎的傳說。我們聽這些,從來沒有說一定要判斷出誰對誰錯。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
許霄抬起眼看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你雖然嘴上說著這些,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傻,其實再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還是會這麼做的,對嗎?」顧泛笑了笑,「就像你嘴上說著我是虛情假意,可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講了,我自作多情地揣測一下,其實你內心一直都沒有覺得我是另有目的吧?」
「」許霄直接別開了眼,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半晌有些不耐煩地說,「算是吧。」
「那就對了嘛。」顧泛笑得更開心了,「只要自己問心無愧,覺得舒服坦蕩,那麼外界的很多東西都是影響不了你的。生活都已經這麼苦了,要是自己也整天給自己灌苦雞湯,那真的是自我折磨了,你說對不對?」
「行啦,都這麼晚了。」顧泛站了起來,「我們就不要在這礙食堂叔叔阿姨的眼了,我陪你去趟醫務室吧,上點兒藥。」
許霄的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傷處,猶豫了一下想要拒絕,不知怎麼的還是預設了,跟著他下樓梯,一面走,一面問了一句:「像你這樣的人,也會覺得生活很苦嗎,我以為你們這種萬事都稱心如意的富家子弟都不會有煩惱。」
顧泛踩下一級階梯,沒有回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許霄的嘴角彎了一下,破天荒地跟他開了個玩笑:「失戀嗎?」
「什麼失」顧泛有些疑惑地脫口而出,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他原先誆許霄的那個謊。
現在話都說了一半,該漏的餡電視劇漏完了,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打算真的編個完整的故事去誆騙許霄,他只好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對啊,失戀也是煩惱的一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神卻不喜歡你,這是怎樣的一種痛苦啊。」
「嗯,是挺痛苦的。」許霄沉默了一會兒,懶得揭穿他,隨口附和了一句。
兩人一路走出食堂,天已經暗得差不多了,只有要上晚課的學生三三兩兩地在路上走著,小聲地說著話,加上時不時出現的幾聲清脆的鳥叫,居然有了一點平靜和安詳的味道。顧泛在腦子裡復健了一下校醫室的位置,帶著許霄拐上了一條幾乎沒什麼人走的小路。
經過前面好幾次的套路,許霄看他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渾身透著一股不著調的氣息,於是很有點兒不放心地問道:「你真的認路嗎?」
「放心。」顧泛像是對他的不信任感到傷心,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以前打球經常受傷,摔到個腳踝啊擦傷個胳膊啊都是常事,上次那場校賽簡弈還直接把腿摔骨折了,還是我和崔潔把他送去的醫務室。」
這倒是事實,只不過是原主經歷過的事情,整天打球運動的男生嘛,磕磕絆絆總會有點的,只不過現在想想,他和簡弈崔潔三個人的修羅場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還真挺可怕的。
說到崔潔,他忽然想起了他白天的那通電話,學長提到說許霄自從辭了那份兼職後再也沒去找過,於是隨口問了一句:「你原來的兼職不做了的話,不考慮重新找一份嗎,你爸不會回去又打你吧?」
「算了。」許霄說,「暫時沒什麼心情。」
他其實也想過要再找一份,只是他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太多,又有一些競賽上的事情,時間的要求很苛刻,上次找的那份就很麻煩兼職中心的學長學姐了,他不太想再去麻煩一次。
這個月就這麼先混過去吧。
更何況他想起了手機裡剛到帳的來自卓哲的五百元,雖說是不義之財,只不過卓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