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4/4頁)
冷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地起伏著,夾著微弱的呻吟,豆大的汗滴嗒嗒往下淌。
青瑣焦慮萬分,朝著啞巴邊打手勢邊急迫地問:“你知道他生的什麼病嗎?你有辦法救他嗎?”
“別問了,他一直住在山裡,又啞又聾,我還是去山下請個郎中吧。”任浮沉聲說道。轉身出了屋,牽馬去了。
郎中請來時天色大黑,青瑣正用溼冷的棉布覆在天濂的額角,又側耳細聽他的氣息,帶著清香的呼吸拂過他的臉。任浮怔了一回,悶悶地站著。
郎中仔細搭脈,又聽了心跳,腹腔,站起來嘆息道:“這位公子想是中了金蠶蠱,加上受了風寒,病勢沉重啊。”
青瑣聞言,變了臉色:“中蠱?那是什麼?先生可有辦法治?”
郎中回答道:“金蠶蠱據說是不懼水火兵刃,最難除滅,也最狠毒的,這種毒在南方最多見。中毒的人起先神志昏沉,是非難分。若不及時救治,便會感到胸腹攪痛、腫脹,最後七孔流血而死。鄙人也是醫道淺薄,只知皮毛而已。”
見青瑣臉色發白,郎中誤會了,繼續道:“小娘子不用著急,你家相公像是服過藥,神志開始清醒。只是這藥性大,身子時有劇痛,常人很難熬得住的。你且先用藥粉在他身上不停的搽,先去熱毒,待明日照方子取藥,慢慢調理。”
青瑣也不加解釋,只管再三道謝。半日無聲的任浮看郎中留了藥粉,又寫了藥方子,送郎中下山去了。
青瑣和了藥,讓啞巴幫忙褪去了天濂的衣衫,光裸的只著一件長褲,將他的頭枕平,黑色長髮散著。接著將藥粉搽在他的胸前、關節處,手指輾轉過,一塊塊紫醬就印在他如玉的肌膚上。
濃烈的藥腥味帶著一種難忍的嗆人的氣息散發出來,穿過口鼻深至肺腑,彷彿窒息一般不能呼吸,陣陣昏暈侵襲,她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第四卷 第七章 柳暗花明春事深3
她的巨咳迫使她按住天濂的雙臂,扭過頭咳了好一會,才重新轉過身去,方看見昏迷的天濂已經睜開了眼,迷離的眼中一層薄霧,彷彿隱隱透著光。青瑣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仍然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擦著,天濂又有了驚愕的神情。然而他終是明白過來,唇微弱翕動,無聲地吐著字。
可青瑣仍是清楚地聽見了連聲音都沒有的兩個字“丫頭”,卻含住了他的心聲,就在她的心上擦出麻澀無奈的酸來。
青瑣低頭不吭聲,專注地繼續在他的肌膚上擦拭著。本就齊整的鬢髮開始散亂,一綹頭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個臉,額角晶瑩的汗滴開始密密地滲了出來。透過眼睛的餘光,天濂就定定地看著她,幾近焚燒的視線重重地燙著她的臉。
“你要是死了,”他終於發出了聲,停了一會,深深嚥了一口氣,才又出聲道:“我是不會饒恕自己的。”
青瑣避開天濂沉痛的目光,輕輕地笑笑:“老天憐憫我,說我命不該絕。”她知道天濂下手諭的原因了,加上他能甦醒過來開始說話,驚喜漸漸映亮了她的眸光。
天濂又呻吟了一聲,眉端堆蹙難耐的痛苦:“你的手勁真大,我疼…”
青瑣的手一滯,隨即沒有聽見似的,使勁地揉擦著,過了半晌,終於疲倦地停了下來。
“郎中說,勁越大藥滲得快,人好得也快。”青瑣洗了手,利落地收拾著,語氣卻是喜氣盈盈。她伸手很自然地摸摸天濂的額頭:“口渴不?我去端一碗米湯來。”
她慢慢轉身,天濂移手至床沿,他抓住了青瑣的一隻手。
“你要我陪著你?”青瑣柔聲問:“我不走,就在這裡陪你。”說著,她依舊在床邊坐下。
“聽我說,我必須儘快趕回宮裡去。”天濂費力地說:“我知道是誰殺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