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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響的,嚇人一大跳。打烊了,上別的地兒吃去吧。”茶色半舊木板擱在二人跟前,不讓進。
沈硯青卻不走,夜色下他著一襲麴塵色銀鼠皮冬長袍,將清偉的身型襯托得越發筆挺有致:“一路疾趕,我就只想喝一碗你煮的粥。”
磁啞帶笑的嗓音,一身風塵僕僕,眼神卻專注。
鸞枝推他,推不動。靠得他這樣近,看見那清俊面龐上微抿的薄唇,怎生的臉都有些紅起來……算了算了,趕快給他吃了走就是。
把木牌收起,去小灶上生了火,不一會兒便端出來一碗熱騰騰的粥:“快點兒吃,吃飽了我要關門。”
“門已關好。”沈硯青卻已將最後兩道門板上緊,見鸞枝狐疑看過來,便挑眉解釋道:“雪太大,怕風吹進來冷了你,一會我從後門出去就是。”
他這段時間以來規規矩矩,總與自己保持著距離,今夜倒是難得這樣主動。
卻又讓人駁不出個所以然來。
“若是不出去,小心我拿棍子趕你。”鸞枝剜了沈硯青一眼,側著身子坐在爐火旁穿針走線,繡如意過年的小衣裳。
火苗兒孳孳作響,窄窄的小鋪內靜得似乎都能聽見二人的呼吸。
那粥兒香糯濃稠,入口即化,沈硯青亦是餓了,吃得很認真。抬頭看見鸞枝的側影,昏黃燈火下她半低著頭,雙頰粉嫩白皙,豐盈的身段將一抹布衣紫裙撐得曲婉有致,就像一朵安靜的木槿花。
分開這許久,她竟忽然變得陌生與新鮮起來。
“做什麼這樣看人?再看我可要趕你了。”鸞枝被看得不自在,把繡品往膝蓋上一摁。
沈硯青恍然回神,卻歡喜她無意間露出的羞赧,便勾著嘴角戲謔道:“去年成親,你也是這樣支著腰骨兒坐著。那時你可是偷吃了我桌上的糕點?我見你裝得鎮定,帕子卻在手心裡揪成團兒,忍不住就好笑,忽然之間不捨得再去睡書房。”
怎生的今夜他也想起來舊事……
鸞枝手中針線一頓,不小心刺傷了面板:“都不和你過了,還提從前的事兒做什麼?…一路上的顛,進了門連口熱飯也不給吃,熬到晚上還要被你欺負,天曉得我當時可有多恨你。”
一縷紅絲從女人的指尖迅速滲出,果然舊事最能讓人傷懷。
沈硯青連忙撩開衣襬,幾步走到鸞枝身旁:“再恨還不是在一起了?嘴上和我爭吵,說甚麼討厭我,夜裡頭怕了,忍不住又往我這邊靠,你慣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把她手兒放在唇邊輕…吮,見沒有了血,便就勢蜷在掌心裡暖著,五指扣緊起來。
那掌心乾燥而微涼,扣緊了便再不鬆開。鸞枝略微蹙眉,瞥見沈硯青鳳眸中隱匿的柔情……他在向自己求好。
是討厭他的。那時恨他給自己挖坑、又恨自己把誓言背棄,故意不理他,和他慪氣。他竟也隨她。被子中間隔著個大窟窿,半夜睡著了,冷風灌進來,也不知是誰先把誰碰一下,開始的時候一動不動,忽然就又抱在了一處……一娓香帳搖曳,那嬌噓輕喘間,每一次的爭吵就那麼和好過來。恨過一回纏綿更深,連孩子都是那樣懷上。
“嗚哇~~”後院傳來元寶斷斷續續的哭啼,稚嫩的嗓音清脆極了。
鸞枝趁勢站起身,用力把手抽回來:“醒來了,傍晚才被我兇過,這會兒討可憐呢。可淘氣。”
“嗚嗚~”元寶卷著一身暖熱被孃親從臥房裡抱出來,睜眼看見爹爹在,那紅紅小嘴兒癟得更歡了,淚眼巴巴的向爹爹控訴。
瞅著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蛋,沈硯青不免又心疼又好笑:“做什麼又兇他?這樣小的孩子。”
“欺負姐姐呢。自己不肯吃奶,見如意要吃,又蹬著腿兒踢她,不給她吃。”鸞枝抖著元寶,口中嗔怪,瞅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