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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更像是一句不容拒絕的命令。
似乎是察覺到這句話裡暗藏的強硬，他又溫和了聲音，幾乎是溫柔地，&ldo;呆在我身邊。&rdo;
衛邵歌背脊一顫。
隨即得到的回應，是腰上的那隻手更加的勒緊，&ldo;你有我呢。&rdo;
他神色中那些破碎的殘骸一瞬間全部融化了。
他伸出胳膊，惡狠狠的推開對方。
幾乎是用一種扭曲而狂熱的表情注視了對方幾秒，隨即用力將對方拉進自己懷裡。
笑成幾乎是縱容的。
衛邵歌把額頭埋進了對方的頸窩。
&ldo;我媽……親媽，是跳江死的。我七歲生日那天。&rdo;
他語氣平靜，&ldo;你嚇到我了。&rdo;而這一句，卻又帶上了顫音。
笑成一怔。
手掌滑上去，握住了對方脖子，然後輕輕撫摸下去，&ldo;沒下次了。&rdo;他許諾。
那一絲顫音立刻消散在空氣中，衛邵歌悶聲咳了幾聲。
&ldo;我那會正在靠欄杆上，眼睜睜看見一小孩掉進去……這也是沒辦法，如果是你，一樣也會跳下去救人的。&rdo;笑成輕聲解釋了一句。
而他肩膀上，卻響起十分冷淡的聲音，&ldo;不，我不會。&rdo;
笑成一頓。
然後就聽到下一句，&ldo;我不會游泳，救不了他。&rdo;
心裡那一絲莫名的緊張煙消雲散，笑成鬆了松胳膊，低頭看他，笑了笑，&ldo;呦，還有我們衛少不會的？&rdo;
衛邵歌轉開了臉，似乎是不好意思了。
笑成有心讓他放鬆，特意打趣道，&ldo;不應該呀，學了多久沒學會？嗯，衛少？&rdo;
&ldo;挺久的。&rdo;衛邵歌短短說了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又說，&ldo;小時候學會了，後來溺了一次水，就再不會遊了。&rdo;
學會了之後……溺水？
疑惑一閃而過，更多是歉意，他輕輕嘆了口氣，&ldo;後來還學過？&rdo;
&ldo;學過幾次，但都沒成。&rdo;衛邵歌平淡的說。
笑成心裡忽然揪了一下。
他想像得出，在那之後衛邵歌是怎麼勉強自己一次次下水，卻一次次掙紮上來。
他了解這個人，卻還不夠瞭解這個人。
就像他喜歡這個人，卻還不夠喜歡。
衛邵歌坐直身，靠在座椅背上，長長撥出一口氣，然而他右手依舊微微顫抖，雖然比剛才緩和了許多，卻仍然不受控制。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最糟糕的一次。
他低頭看了眼，眉頭皺起，帶著點不耐和厭惡，&ldo;我現在開不了車，你來吧。&rdo;
他準備開啟車門下車，右手卻被捉住。
修長有力，指節分明。
對方握住他垂放在膝蓋上的右手。
&ldo;有沒有好一點？&rdo;笑成看住他的眼睛。
車廂裡一片安靜。
&ldo;沒有嗎？&rdo;笑成又問了一句。
然後抬起對方的手背，低頭在泛白的骨節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ldo;這樣呢？&rdo;他問。
空氣裡響起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ldo;那這樣呢？&rdo;
這麼說著，一個吻輕輕落在衛邵歌的眉心，然後落到鼻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