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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邵歌收回視線，隔著面罩笑了起來，即使看不清大半張臉，聽聲音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熱力。
他特別簡單的說了一句，&ldo;女朋友來b市了。&rdo;
就解釋清楚了一切。
實驗室裡頓時爆發出一陣哄鬧，有人還吹了兩聲口哨。
&ldo;不錯嘛。關係這麼穩定了？&rdo;
&ldo;師弟有前途！&rdo;
&ldo;什麼時候帶來見見面，一起吃個飯？&rdo;
衛邵歌看了眼唯一一個依舊低頭操作儀器的背影，笑意微微泛冷，卻又語氣輕快，回應著周圍人的打趣，&ldo;不行，捨不得帶給你們見。&rdo;
他是我的。
笑成假期本來就沒剩多少，衛邵歌幾乎都泡在實驗室，他們總共也只見了幾面，一起吃了幾頓飯，就開學了。笑成到學校的時候，衛邵歌還在b市實驗室裡水深火熱。據說已經到了攻堅階段，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幾乎在實驗樓裡搭帳篷。
他也就沒多打擾對方。
況且他自己也很忙。不光是他手裡的生意，還有學業上面。跟著導師並不比大班教學輕鬆，導師手裡只帶他一個本科生，沒有經驗也沒有參考，完全比照著研究生的標準來教。常常直接丟給他一個專案，讓他做策劃做分析，完全不教基礎知識。笑成只能自己去補，壓力挺大。
但也挺充實。
在實驗室又過了一遍論文的初稿，準備第二天拿給導師看，他收起電腦準備去吃飯。在門口遇到來做實驗的程以軒。
&ldo;什麼時候哥幾個打一場球？&rdo;
&ldo;行啊。&rdo;笑成答應了，&ldo;有時間我約你。&rdo;
他走出實驗室的時候，s市晴空萬裡，天空湛藍得看不到一絲雲彩。
沒走出幾步，手機響了，是導師‐‐
&ldo;笑成，剛我一朋友打電話給了確定訊息，那塊地批了下來。政策上已經透過。&rdo;
他聲音平穩，卻依舊洩露出一絲絲激動，說到最後一句忍不住揚起聲音，&ldo;好啊你小子，訊息竟然比我還靈敏，乾的漂亮！&rdo;
笑成也笑了，雖有剋制，眼角眉梢卻俱是愉悅，正要說什麼，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是衛邵歌。
他就和導師簡短說了幾句，約好明天見面再談，就結束通話電話，馬上接起了衛邵歌的。
他心情愉悅，還有那麼點興奮，正想和人分享一下。
衛邵歌不啻為一個最好的選擇。
然而電話一接起來，那邊就傳來對方微微不穩的聲音，&ldo;……笑成，你父親出了點事，你……你最好現在就趕回來。&rdo;
第57章
搶救室門上的燈滅了。
笑成立刻站起來。
門裂開一條fèng，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側身擠出來，脫下手套和口罩。空蕩蕩的走廊寂靜極了，笑成剛一抬腳，就是空蕩蕩的迴音。
&ldo;醫生。&rdo;他極力剋制，&ldo;我父親……&rdo;
醫生脫下淡藍色的口罩，迅速的看了他一眼，職業化的壓低聲音‐‐
&ldo;請節哀。&rdo;
他匆匆扔下這三個字就轉身離開。慘白慘白的螢光燈從屋頂上打下來，地面上幾乎只有一層淡淡的影子，三兩下就消失不見，像是慌忙逃竄。
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靜悄悄的，靜悄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