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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聖淚直接開口問我要啊!
但他又不能在此神聖之地公然褻瀆教廷儀式,於是到嘴邊的話稍稍過了一下腦子。回道:“不必問神,我自會佑你。”
對面的爻不回話了。
荀聽想直接進行撫額一步,不過他覺得爻應該懶得蹲身受禮。正當他打算收手時,本來矗在那裡啞然無聲的爻,竟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單膝跪地。
聽見動靜的荀聽微愣:“……”
荀聽的手在空中躑躅,他心懷著無數疑問,只好先順勢輕觸了一下爻的額頭。
隨後,他手蘸清水,掌心凝出聖淚,遞向跪地者。
爻接過聖淚。
這次的消耗讓荀聽的精力有點臨界了,神賜使用完,大腦霎白了一瞬。
回神的空白之中,荀聽感到手背有羽毛搔過,這讓他麻木的觸感莫名地甦醒了起來。
……是爻在他的手背上落下的吻禮。
作者有話說
爻:想要聖淚,但會乖乖排隊。
荀聽:……你人怪有禮貌的還。
罪人懷霏
從南希伯出發之前,卡佩斯總統囑咐爻從乜伽晟國帶回滴聖淚來。
這東西用來養身或療疾效果極佳,但想要凝出來可不容易——信徒神犀數量要夠充足,神賜階數也要夠高,除此之外,需要神賜使用者本人擁有一些技巧。
大降霖頭日的晚上,為了速成技巧的荀聽一宿沒睡。爻早晨來找他時,只覺得主教整個人比前幾日更加蔫了,於是躊躇了半天都沒好意思開口。
看到大教堂外在等待聖淚沐浴的百姓人頭攢動,爻便去和祈禱者們一同排隊了——這樣至少不用費事兒去想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其實明白,只要他出聲時,主教就一定會認出他。就算自己不去履行這些繁冗禮節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按照流程走完儀式了。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起身離開時,荀聽還在愣著。
……
頭日的聖淚沐浴結束,渾身襲來的疲倦和勞累彷彿把荀聽的靈魂啃了個乾淨,他在回去的馬車上昏睡了過去。
鼓婆區與淨舌區的環境是天壤之別,這裡的機械產物的使用量大大減少,更加貼近乜伽古國的樣子。
高聳的紅磚建築旁躺著用帽子乞討的流浪漢,傭人端著汙水盆驅趕他們,未果,衣衫襤褸的可憐鬼如餓死似的不動彈了。
傭人只好嫌棄地繞開他,把巷道里晾曬的衣服收走。
暮色微醺,街上開始出現了一種高大臃腫而身材佝僂的怪異人類。
他們的面板病白,眼睛已經退化了,原來的雙目處只剩了兩條縫,這些是奴隸公司豢養的“蟻奴”,是城市夜晚的苦力,負責替人們和機械去完成重型勞務。
鼓婆區居民視他們的存在如呼吸般平常,他們就像是乜伽晟國剝去工業化的外皮之後,內里正在運作的最真實而腐朽的細胞。
荀聽的宿處在鼓婆區的中心,那裡算是最乾淨繁華的地方——雖然“繁華”根本無法與淨舌區比較。
柏羽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爻正靠在別墅入口的白色拱門處,無聊地望著向牆壁掛燈上不斷衝撞的橡木蛾。
他身邊還有同樣在等候的僕人,見馬車來,僕人上前迎接,而柏羽小聲說:“父親睡著了。”
“那就別叫醒他了,”彌爾藍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對一男僕說,“過來搭把手。”
彌爾藍讓男僕背身微蹲,讓其餘人把荀聽扶上去。而僕人剛準備好,爻卻用手背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僕人抬頭望向使者,立即會意,退到一旁去。
彌爾藍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