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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縣衙,果然見閻子陵陪著夏侯兄弟等候。
夏侯淵敦厚,拱手道:“雲長,別來可好?”
“都好,妙才風采依舊,不勝歡喜。”關羽笑道,又與夏侯惇頷首,“元讓倒是壯了一些。”
夏侯惇拱拱手:“那日抬手之恩,某記住了。”
當日他追殺關羽,要不是張遼阻攔,他和手下恐怕都會沒命。
關羽聞言又是一驚,這夏侯惇怎麼還講理起來了。
分賓主坐定,劉備說起張飛婚事,關羽點了頭,張飛才完全認可定的日期。
當天,閻子陵略微放開禁令,眾人都吃了一些酒。
入夜,閻子陵外出巡哨,見趙雲陳到四處巡邏,心中越發喜悅。
這兩位將軍可不是不飲酒,但在軍中別人都在飲酒的時候他們滴酒不沾。
“真名將之姿!”閻子陵誇讚不已。
等他回到縣衙,關羽正在等候。
“大哥今日心情愉悅,多吃了一些酒,三弟與田元浩去陪陳公臺。”關羽有話要問,坐下後低聲道,“子陵可知趙儼此人?”
“雲長公定早做安排。”聽他提起此人,閻子陵就知道汝南穩如泰山。
關羽喜道:“看來後手沒用錯。”
趙儼,字伯然,潁川陽翟(河南禹州)人,與同鄉辛毗、許縣陳群、定陵杜襲合稱潁川四大名士,建安二年(197)投奔曹操。
許多人都說趙儼是個公私分明、法度威嚴之人,閻子陵不認為。
建安三年,趙儼為郎陵令,他將縣內一批盜賊抓捕後,先將之定為死罪,然後表郡守,請求寬恕這些人,於是被世人稱道,讚美他“恩威並用”之名。
今年,曹操與袁紹對峙,前方物資急缺,陽安都尉李通徵稅苛刻,致使民生凋敝。
趙儼寫信請求荀彧免除陽安的賦稅,荀彧問過曹操後,命李通退還徵收來的賦稅,並稱贊趙儼是為曹操著想的賢良方正之士。
但根據情報來看,退回去的那批糧草、布匹,全部落入了陽安豪強的手裡,正是有了這些“退稅”,陽安豪強們在到處都有人響應袁紹的時候,比較堅定地站在了曹操的一邊。
關羽厭惡這種搜刮農人、織戶的血汗錢,肥了那幫地方豪強的做法,但他如今也學會了以小處見大,據此判斷出趙儼這個沒出現在返回許都名單的傢伙,必定會留在汝南,或者在汝南之外,想辦法偷襲汝南。
“我留下三百校刀手於蔡,況且蔡有黃巾軍餘黨肆虐之後,豪強大族基本已被驅逐,以我軍的地方工作能力,民眾至少不會與趙儼那樣的人合謀。”關羽請教,“故此,我料趙儼必會以汝南城為重點,想辦法襲擾。”
“所料不差,陽安乃是趙儼的故地,他既然用那麼多民脂民膏收買世家大族了,必然自信的認為,此地一定不會歸順我軍,反倒汝南他不放心,而且這是豫州牧的治所。”閻子陵問,“城內和人主事?城外策應者是誰?”
關羽一說名字,閻子陵徐徐點頭:“有他們在必然無妨,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潁川也應該出點血。”
關羽請求親自帶兵。
“來不及,何況,翼德將軍大婚之後我軍還有一場大戰。”閻子陵笑道。
關羽稍稍愣了一下,哼的一聲目光森然。
他猜到了閻子陵說的是哪一場大戰。
“早點休息吧,大婚之日,那兩個女子要出征。”閻子陵指了指地圖,“陳縣。”
關羽愕然看著他。
“誰出征都不合適,到時我們少了任何一人,必然被曹操的謀士察覺。”閻子陵自信,“她們兩人急行軍趕到蔡,共領一支兵馬北,下陳縣,抓住趙儼,我料陽安民眾並不知道此人勾結李通,